唐欢没有问他“原来如此”是想通
什
，而是满眼担心地看着他苍白几分
脸色，想都没想就覆上额头。
“识海又受伤吗？”
晏翡
怔，毫无防备之下，识海就这放唐欢神识钻进来。
对他来说，如今唐欢已经不能和失忆时相提并论，从始至终，算计他都不只是萧长离个人，唐欢知晓切，又与萧长离关系暧昧，什思慕已久、什以身渡魔、什结侣双修…切都是将他这个人魔之子扯进棋局圈套罢。
两人神识交融过太多次，接纳唐欢已然成习惯，可今时不同往日，放对方进入已是大错。
晏翡听懂。
时代必定灭亡，却不会无缘无故灭亡，或许需要什人或什事来推动它灭亡。
比如说，人魔之子自爆。
如若他自爆能够灭杀下界切生灵，那正如唐欢所说，他自爆之后，再没人能对他怎样。
……
晏翡来说便已足够，足够晏翡领悟他这句含糊话语间深意。
昔日天下第美人，不仅姿容无双，颖悟亦冠绝天下。
晏翡抬头望天，眼中燃起寂静火焰，火焰在某个刹那定格，落于眸底那小片天恍若化作飞烟。
“…原来如此。”
时近黄昏，万物尽染霞光。
晏翡神色凛然，识海之中，纯黑色海水踏浪而起，霎时卷住空中那缕飘荡神识，正打算生生将其撕碎，耳边忽然听见声细弱痛呼。
晏翡：“……”
他只施加丝力道，说是缚鸡之力都不为过，然而只是这微不足道力道
此时唐欢正在纠结该如何和晏翡解释，殊不知仅凭他那句话，晏翡就将前因后果猜个七七八八。
不止如此，晏翡还猜到萧长离让怒之灵告诉他这些用意。
萧长离让他知晓下界规则，不过是想告诉他，身为人魔之子，他注定要死，当个棋子还有机会活命。
不能突破分神，不能识海化灵，他自爆也只是死路条，所以他若是想活，就只能先和唐欢双修。
就在晏翡思及于此，向下揣测萧长离目时，唐欢再次开口。
他死死盯着那西沉落日，字顿地重复道：“原来如此。”
世人传言，人魔之子出生时异象预示其早晚会毁灭整个下界，人人恐惧于灭世之危，所以人人都想治他于死地。
过去晏翡只当灭世之说是个笑话，他区区人，纵使飞升成仙恐怕也毁灭不下界，于是他认定世人愚昧又无知，决定寻得坠天剑报复世间。
可怒之灵今日告诉他，这个时代终将走向灭亡，灭世不是假说，异象也不是幻象。
唐欢方才又说，他自爆之后，就没人能对他怎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