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在水里摸到李书意
手，覆上他手背，手指从他指缝间穿进去紧紧扣住。
他看着轻轻晃动水面，不知不觉出
神，想他以前是不是疯，才会舍得不爱怀里这个人，才会舍得让他难过，舍得让他身上留下这
多疤痕。
而现在光是念他名字，心口都是涨热。原来
个人真可以这样爱个人
他觉得自己不图白敬钱，大概就图他这张脸，还等着这人赶紧变老变丑，他好变心去找个小鲜肉。要不然以后等他老，再找也成“为老不尊”。
白敬眼睛里带上淡淡笑意，握住他作乱手，垂目吻他指尖，又顺着指腹吻下去，吻他掌心那道细长伤疤。
李书意被他亲心脏都是麻痒，又实在没心情做，不想跟他擦枪走火，粗鲁地把手收回来，重新转身靠回去。
白敬在后面搂住他，看他脑袋后湿发遮不住疤痕，想幸好当时伤口护理得好，疤痕很浅，也不算太明显。
又把唇贴上去，在那个位置点点地亲。
伤心成这样，越想越不爽，忍不住用手肘往后撞下，不悦道：“你也不拦着
？”
白敬喜欢他对自己这样亲昵放纵小动作，从后面抱住他，侧头亲他耳朵和额角，笑道：“是，都怪，是错。”
李书意无语得不想接他话。他发现从那次在疗养院大吵过次以后，他和白敬就再吵不起来。他说什，这人都依着他，哪怕是挑衅伤人话，这人也只是沉默，要就跟他装可怜，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不落下风地回击。
李书意觉得没劲透顶。可是他自己都没察觉，他那些隐藏在深处不安和抗拒，那些有点风吹草动就准备抽身走人打算，都渐渐被安抚下来。
“或者你在这里住段，跟他们待久，也就好。”
李书意泡在温热水中，放松下来后只觉得困。又用手肘轻撞白敬下，不耐地蹙眉：“别亲，痒死。”
白敬才停动作，调水温，任他靠在自己怀里打盹。
他们两个以前是不会这亲密。
这个大浴缸里，有很多两个人胡搞乱来记忆。
但是分开以后，心是冷。连落在肌肤表面余温，也维持不几秒。
“不住。”
“那把他们带过去，你收留收留们？”
李书意听着都好笑，坐起来想说可收留不你这尊大佛，扭头看清在浴室灯光下显得越发英俊人，瞬间失语。
“嗯？”白敬不知他怎突然愣住，疑惑地看着他。
李书意皱眉，凑过去抬起人家下巴，左右观察遍，又伸手摸人眼尾鼻梁，说话样子很是欠揍：“你明年就三十五吧，怎也没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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