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宁不明白,他DNA有半来自于这个老畜生,他身体里有他半血,是父亲和母亲基因让他长成这样,拥有个和常人不同身体,他才是受害者。可是那个罪魁祸首却要不停地骂他,打他,视他为耻辱。
为让他纤细嗓音不被人察觉异样,父亲去神婆那里要来掺香灰酸辣液体,掰着他脖子股脑灌下去。肚子里像是有把火在烧,那时候,谢佳宁恨不得自己死,可他活下来,就是嗓子完全毁。
十几岁时,母亲为保护他,被父亲酒瓶击中头部,那时候母亲像是只忽然被折断翅膀蝴蝶,软软地倒在地上,谢佳宁扑过去,可是他妈妈,再未起来。
就是那时,另个自己分化诞生,像是个幼小种子,沉睡在他体内。
那次事件被定性为家庭纠纷,意外事故。母亲死亡,父亲被判入狱,这个时候大伯收留他,那是谢佳宁记忆里安静三年,他过得比在家里还要好上很多。
他在小饭馆被发现以后,再也不敢坐公交走大路,而是花费些时间绕路回来,他首先去见自己大伯,谢冬勤。
直以来,谢冬勤都对他照顾有加,这次也是如此,他说希望让大伯去举报他,谢冬勤就提出让他坐船出逃计划。两人商量下,做出谢东勤去警局举报,帮他拖延时间决断。
谢佳宁回家收拾些东西出来,来到码头,小心躲避着那些同事和认识他人。他刚准备登船就远远看到那些缠人警察。谢佳宁只能把碍事箱子放下,选择窄小巷道,爬到集装箱上面。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警察发现他行踪,还是谢冬勤那里出现变故。
现在谢佳宁趴在处高高集装箱顶部,他位于这些集装箱第二层,距离地面大约有六米左右。
可惜,那样日子并不长久,父亲只在监狱里蹲三年就被减刑出来。
随后他父亲娶个妓女从良女人,他小继母
他默默地俯视着下面忙碌警察,随着暗夜即将降临,港口温度低下来,种寒冷自他胸口晕染而出。
夕阳西下,光影变换着,更高处集装箱投射下来阴影,把他笼罩其中。
谢佳宁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警方锁定,穷途陌路。他不怕死,也不怕疼,可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他生来就是不同,不是个完整男人,在他长大以后,他知道个词,叫做天阉。他因此饱受折磨,处处被人嘲笑,而给予他更多苦痛,就是他自己亲生父亲。
父亲不停对他辱骂,鞭打,仿佛长成这样,是他犯天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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