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密尔:“……”
在意中人“拼”成
船上愉快地唱着歌，结果唱着唱着忽然要自己游泳？
好好
条船变成
大摊漂浮在海面上烂木板？
随着歌声消失，“船”理智也迅速回归，藤蔓飞快地捞起木板，秒变回幽灵船。
盖密尔手里捏着那块木板不断晃动，盖密尔松手，它就嗖地下飞到船
伴随着海浪声音，人鱼轻声诵唱。
这是首圣堂颂歌，原本他们应该在威尼斯剧院里享受包括这首歌在内音乐会。
现在他们在海上。
空无人海面上，只有海浪与风声作为伴奏。
盖密尔没有按照人类语言来歌唱，他只用这个宛如云端之上音调。
无数条黑色藤蔓在甲板、船舷、桅杆上爬动。
只修长手臂忽然扶住船舷。
半透明薄鳍沿着手腕舒展，海水顺着银缎般皮肤滴落。
金红色鱼尾铺在甲板上，每块鳞片光泽都美得摄人心魄。
人鱼歪过脑袋，用鱼尾压住根乱跑藤蔓。
汉斯呛咳着再次浮出水面，只看到远去帆影。
巨鲸引领着这条幽灵船，前往人类不可知海域。
太阳落下，银色弯月缓缓升起。
***
“哗啦。”
怪物，它明亮得没有丝杂色。
汉斯浮出海面，正好看见阁楼那些烂木板陆续坠入海中，然后在他震惊目光里逐渐变形，化腐朽为神奇地“组装”成艘三桅帆船。
海风吹来，风帆鼓满。
“嘷——”
有悠长鲸鸣。
空灵美妙歌声瞬间清空听者大脑里所有思绪，在不知不觉之间受到牵引，被它主宰。
海水悄悄上涨。
漫过鱼尾、浸到人鱼腰际。
船形态慢慢散架。
于是歌声戛然而止。
霎时整条船都安静。
“别慌。”
人鱼把垂落赤红长发撩到耳后，又懒洋洋地趴伏在船舷上。
船身震动。
是藤蔓缠绕木板震动。
真实世界没有银月，只有墨蓝色海水。
三桅船在黑夜里掠过海面，速度快得只能在望远镜里留下道残影。
如果有瞭望手试图再次观察这片海域，就会看到片奇特浓雾。
雾气裹着古旧船身，海浪不断涌入船舱破洞，又从甲板这边流出。
船舱里直有窸窸窣窣奇异响动。
庞大身躯激起雪白浪花，层层犹如泡沫。
在浪花之间有耀眼珠宝在发光。
汉斯还想要看清楚点，鲸尾重重地拍打海面，巨浪滔天。
汉斯直接被浪卷走。
幸亏他是个威尼斯人，还是个梦境治疗师，知道怎样在剧变梦境里稳定心神，才没立刻被扫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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