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头撞烂
，那到底是不是戴新源本人呢……
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这算是他最后
救命稻草。
这会儿堵车堵得厉害，就算几个人都心急火燎，到地方时候已经过两个来小时。
现场早就没有什
，只留下
滩被水冲过，却还有残留血迹。
这里是深圳刚进香港没多远地方，并没有太多人流，只有络绎不绝车辆。
尹浩然和顾润安自然跟上去。
他们是往车那冲，司机也朝着他们跑，边跑边叫，“海哥，海哥，不好不好，老板出事。”
孙海跑这会儿，已经把刚刚那种差点崩溃心情给按下去，他用力抓住司机，“边开车边说。”
虽然他看起来还算稳得住，但其实都靠顾老爷子那句没有性命之忧撑着呢。
结果上车之后听司机说老板出车祸，人直接没，他也差点跟着口气没上来。
这天就连尹浩然都受不他，给他买洗漱用品，让顾润安在那看着，他押着孙海去刷牙。
孙海满眼红血丝，憔悴好像老十来岁，刷牙时候差点找不到嘴在那，把牙刷捅进鼻子里去。
他实在太累，刷着牙都倚着墙差点睡着，但手还在那动弹着。
尹浩然也是下巴胡茬，熬脸都黑层，但看着孙海这样，也觉得不落忍。
正想待会儿怎也要劝他歇下时候，孙海忽然睁开眼睛，手里牙具“咣啷”声砸在地上。
孙海屁股坐在路边，看着那滩暗红骂句，“妈。”
顾润安本身就不善言辞，连尹浩然这会儿也不知道说点什好。
司机本来陪在他们身边，这会儿接个电话，然后带着点不好意思和他们开口，“海哥，您看……那边叫
回去，说是老板没……”
虽然他是给孙海服务，但
他又问司机好几遍，“人没？确定？确定？”
司机发动车子回答，“说是头都撞烂。”
孙海直接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怎可能呢。”
“谁说不是呢。”司机说完这句，叹息声，“带您去现场吧。”
孙海直喘粗气，心里头就觉得自己可真他妈没用。
他满嘴泡沫都顾不上，眼睛和兔子样，或者说比兔子还严重呢——兔子只是眼珠子红，孙海眼眶都红。
尹浩然连忙上前问他发生什，但还没问出口呢，顾润安就冲进来，他表情也很严肃，“出事。”
孙海点点头，“肯定出事。”
说完这句他又开口，“没事，顾老爷子说没有性命之忧。”
虽然这说着，但他直接带着满嘴牙膏沫就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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