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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吃小鸡 > 离婚前后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8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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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分离时,徐容流着泪说对不起。

顾非摇摇头,跛地转身离开,带着徐容给他画最后幅画回到南方。

故事结尾,停留在顾非回到家乡那个清晨,小说里写——

“清晨总是有雾,天光从灰与白边隙点点透进人间。

顾非推开阁楼木门,‘吱呀’声,阵风悄无声息地刮过,灰尘扑簌簌洒落在地上。

《寻》结尾,顾非还是见到徐容。

彼时他已经二十七岁,有只脚有点跛,黑瘦黑瘦

他其实不是找到徐容,是偶遇火锅店老板徐容。

徐容结婚,胖,见到顾非时又动容,又歉疚。

原来徐容从来没就读过美院,更不是美院学生。

两个年轻人,个画,个躺着——

最开始是久久凝视,然后从浅至重喘息声,直至汗珠淋漓身体交缠。

他们玩耍,画画,起晒衣服,起躺在阳台上看星星、听猫叫春。

徐容总是喋喋不休,说他是美院生,说他画画梦想,说他来自北方哪个省,说他喜欢顾非,喜欢顾非身体,说带顾非去北方看看。

顾非始终是沉默,他发不出声音,所以直倾听。

于有天被发现,徐容却不在意,说想画顾非。

最开始,是画脸,然后是画全身。

最后,徐容说,画人体吧。

顾非就脱衣服。

夏庭晚能明白许哲为什想要拍《寻》。

像是有人来过,又离开。”

六年前夏天,是个刚毕业、爱好画画却又事无成年轻男孩,不想面对社会、也不想面对自己时,天真地撒个谎。

他逃到南方,在潮湿朦胧雨天里邂逅个美丽哑巴男孩。

他给他画画,和他做爱,起做梦,梦到天荒地老。

徐容只想骗自己个夏天,却没想到网住顾非六年。

最后面,顾非让徐容再给他画幅画。

所有美好戛然而止。

夏末天,徐容突然消失,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从来没离开过小城哑巴男孩,把小旅店转租出去,个人北上。

手里只有几张徐容给他画人体素描,还有徐容就读过美院线索。

找,就找六年。

小说前半部分,始终笼罩在股南方小城雾蒙蒙、湿漉漉雨意之中。

那种意境,又寂寞却又美好。

潮湿逼仄小阁楼上,昏黄灯泡。

没有空调,只有老风扇旋转起来咯吱咯吱声响,和柔软闷热夏风。

爬山虎趁着雨夜攀援到阁楼小窗,像是绵延不断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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