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是最后个离开班上,他踩在楼梯上,心里总有种
光线从那里,四四方方,落在钢琴琴身上。
单间摆设很简单,只有架钢琴和个钢琴凳,琴架上乐谱平摊着,在阳光里静止不动。
骆虞却没心思注意到那些,他靠在墙边,窗帘边角恰好落在他头顶。
他躲在这里,池穆不可能找得到他,骆虞思绪有些混沌想。
野火四溅,在干旱荒原上肆无忌惮蔓延着。
要是只是平时过两招,盛乾肯定是让骆虞也讨不好,但是骆虞要是发狠起来,盛乾还不想跟他起发疯。
盛乾:“你叫老子滚老子就滚啊,嗤,要不是老子等着上课,非把你打你妈都不认识你。”
盛乾骂骂咧咧走,没看见骆虞身体轻微摇晃。
艺术楼小门是开着,楼门窗全部锁着,骆虞只能撑着往上走。
汗珠从鼻尖滴落,骆虞视线都有些模糊。
知道会造成多大麻烦。
盛乾看见骆虞不理他,心里更生气,没想到骆虞狂成这个样子,居然连看都不看他。
盛乾:“你他妈……”
骆虞:“滚。”
骆虞声音冷厉,因为心情焦躁,眉宇间满是不耐。
焚烧着骆虞理智,掠夺着他眼中清明。
这似乎关乎着身体感官,骆虞试图想要自己灭掉这场燎原大火,却又知道那根本不是问题所在。
得不到信息素标记,哪怕他再怎努力在自己身上找到水源,也无济于事。
骆虞不想做无用功,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大不就是像上次那样痛次。
高二班同学们正在三三两两朝着操场走过去,语气轻快互相聊着天。
或许是不在上课时间,整栋艺术楼里空无人。
楼到三楼所有教室门窗都是锁着,直到骆虞摸到间单人练习钢琴教室。
门是锁着,但是窗户可能是由于锁门人粗心,还开着条缝隙。
骆虞打开窗户,翻进去,关上窗户,拉上开在门这边窗户窗帘。
另扇窗户是开在墙那边,好在是紧闭着,不需要骆虞再费力气走过去关上。
他站在不远处和盛乾对视,手掌握成拳,嘴唇下压,弧度宛若锋利刀剑,眼神近乎阴鸷。
骆虞少有这个样子,更多时候是漫不经意嚣张挑衅傲慢,说明他没想认真。
盛乾是在骆虞脸上看见过次这样表情,那次他被骆虞打进医院,修养个多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肋骨隐隐作痛。
今天是第二次看到。
盛乾也就是惯性挑衅下,在不止次交手里,他知道自己单打独斗不过骆虞,而且骆虞最近还玩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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