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不敢！”薄氏立刻跪下来说道：“母后在，儿媳安敢有此望，且皇帝素来孝顺，必有所举措……”
窦氏这才稍微安心
些。
对皇帝孙子，她还是很满意
。
孝顺懂事，而且知道祖母喜好，凡事都让着惯着。
就连陈家那对逗逼兄弟，都在皇帝管教下，变个人，成为国家栋梁。
大臣们什
事情都干出来。
逼急，学学刘兴居跟夏侯婴又不是什难事！
当年，刘兴居跟夏侯婴，可是逮着少帝兄弟推到个小巷子里乱刀砍死！
即使有忠臣持械护卫在左右，大喊着：天子在也！
也不过是起被砍成肉泥而已。
但，假如太后失德，则不在此类。
“失德”这个词汇，无疑是古代中国政治家们发明最佳词汇。
天子失德，要丢天下，甚至被放逐于四荒。
譬如汤武放桀，武王伐商。
春秋战国时期，更是发生无数次臣子放逐国君戏码。
灵魂不散关键。
而惊扰先祖们灵魂安宁人，哪怕在民间，也是大罪。
至于皇室……
天子必具太牢，以告列祖列宗，甚至必须对列祖列宗谢罪。
而作为祸首和始作俑者太皇太后。
这桩桩件件往事，让窦氏确信，自己孙子肯定会向着自己。
于是，她勉强笑道：“但愿如此……”
但心里面却依旧没有底气。
她拄着拐着，拉着薄太后手说道：“即便皇帝不怪哀家，哀家心里也不好过……”
“做刘氏妇，不能安宗庙，使祖宗安宁，社稷安康，这就是罪啊！”窦氏道：“哀家当闭门思过，修德养身，这东宫诸事，往后哀家都不会再干涉，切就交给太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窦氏甚至就是亲眼看到那些忠于少帝南军士兵拿着武器，拦在宫门前，拦在太宗皇帝车驾前。
此事，虽然还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
但对窦氏而言，也已经足够。
“哀家从今往后，当避居修德殿……”窦氏站起来，巍颤颤，仿佛下子就苍老许多：“这永寿殿，太后就搬进来住吧……”
而太后失德呢？
旁不说，秦始皇囚其生母，打就是太后失德旗号。
而在汉室，虽然提倡以孝治天下。
但对失德太后，大臣们是肯定不会手软。
为避免再出个吕后，祸乱朝纲。
她威权和脸面，在今天已经荡然无存。
在汉家，东宫与未央宫之间权力平衡关键，在于东宫能狭先帝甚至列祖列宗威权。
皇帝不听话，太后可以强行命令他去高庙、太宗庙甚至仁宗庙面壁悔过。
皇帝还不能反抗。
反抗就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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