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当众议论自己谋划……”
支支毛笔奋笔疾书,项项只要带个耳朵,就能听到议论被记录。
然后,几只信鸽扑哧着翅膀,飞向北方。
头名为“绣衣卫”怪兽,渐渐浮出水面。
日后,这些信鸽飞到荥阳,落到在此督办齐鲁诸王案执金吾郅都肩膀上。
“现在,当今天下,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此人望着董仲舒背影说道:“易云:天行健,君子自强以不息!”
“当今如今对谷梁已然先入为主,以为吾辈皆阿贵之辈,吾等必须用事实告诉陛下:吾等非乱国之人,吾等所学也非乱政之学!”
……
在公羊派举起餐刀,准备吃顿名为“谷梁”美餐。
而谷梁派则在危机中,开始酝酿变革之际。
就成为目前这个样子。
“吾等必须改变……”几位忧心忡忡,但不甘心失败谷梁学者相互看看:“必须回到荀子和孟子时代……”
“吾准备前往临淄,探寻孟子当年在稷下学宫遗迹……”有人说道。
“吾准备前往南陵,查荀子之遗……”也有人说道。
“吾准备南游江淮,上会稽而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东游齐鲁,观孔子之遗风,再泛海东渡,至安东之地,探边塞之风,望江海之广……”位身配冠带士大夫昂首道:“唯有上溯三王之业,下探当今之施政,中和人得,以为本,去陈出新,方有生机!”
“这季心所献信鸽,还真好用……”郅都将信鸽腿上所绑信件取下来,然后看遍,他嘴角露出丝冷笑:“获罪于天,无可祷也!”
南方齐鲁,依旧歌舞升平。
真真可谓是往来无白丁,谈笑皆鸿儒!
但这种日子,似乎已经即将日暮西山。
几双眼睛,在某些角落里,盯着那些酒池肉林,大腹便便地主豪强以及名流鸿儒。
“真是不知死活……”
当前局势发展,每位有识之士都很明白。
跟不上形势,就会被世界抛弃。
更可怕是当今天子自证自己天命。
这使得切学派,都必须围绕他意志来调整,或者说,最起码,也要拿出个能逻辑自洽,与附和现实思想体系。
再想像过去那样坐在家里,上下嘴皮子碰,就能忽悠公侯贵戚日子已经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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