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周氏，若无他周亚夫，说不定下
代就要获罪除国
。
甚至很可能早就除国。
当年，他
哥哥周胜之触法，封国废黜，他随后继承条候侯国，有着许多运气成分在内，也有他自己努力缘故。
因而，周亚夫并不反对递降爵位制度也延伸到列侯之身，甚至诸侯王身上。
上代没有功勋，下代就要接受剥夺封国食邑甚至降爵惩罚。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圣人之泽，五世而斩！”周亚夫在心里玩味着这句话。
这代表着什
，周亚夫太清楚不过。
这是世袭制丧钟！
虽然汉室直有降爵体系。
列侯以下爵位，世代递降。
联想到当今种种神异之处。
再看此书，周亚夫就不得不深入去想些更深层次东西。
“书中所言未必是假……”
汉人笃信人死后有灵，祖先在九泉之下，长久庇护着后人。
历史上，死后成神，也是抓大把。
佐百姓，而使四海升平国家社稷，就要丢失其天命。
持续耗费下去，祖宗积累功德渐渐消耗。
于是，自有雄主起于草莽，奋于天下。
周亚夫仔细想想，貌似这本瞎扯淡小说里些事情，还真像那回事情。
其所提到天命流转，比起阴阳家所谓五德终始，似乎更靠谱，逻辑上更自洽。
这很公道。
但问题是，其他人恐怕不会这看。
对多数列侯来说，劳资英雄儿好汉才是天地至理。
家族应该永生永世，骑在其他人脑袋
甚至，列侯本身也很难逃脱递降命运。
开国百余列侯，至今还能保住其受封封国，大抵不过十几家。
剩下，不是烟消云散，就是飞入寻常百姓家。
甚至，就连太宗功臣，现在也凋零许多。
没有家族能长久富贵。
蜀郡灌口二郎，关中杜伯，楚国屈原，甚至前不久病逝张释之，乃至于项羽，都有着香火祭祀和供奉，被认为是鬼神。
周亚夫在心里面当然是愿意相信自己父亲死后成为鬼神，升入天国。
尤其是父亲还给自己在身毒“封国”当起保护神。
这种上天注定他们老周家就要成为诸侯文字，让周亚夫无比受用。
只是……
周亚夫抬头看看脸笑容天子。
他心里疙瘩，不由得脑补起来：“或许，此书之中某些内容，乃陛下假小说家言之口而扬于天下？”
再联想到天子前岁，忽然将宣室殿重修遍，花费千万，将整个大殿装潢换次。
在宣室殿前，刻录太宗皇帝诏命。
又在宣室殿大殿悬挂汤武誓言“四海穷困，天禄永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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