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
是——几乎所有不满考举人，都对此无能为力。
因为，他们其实只占
不过天下不过十万分之
，甚至更少人数。
而新兴寒门士子，则占据天下百分之九十九人口。
而且，他们来自各个阶级。
从庶民
但是，游戏规则已然彻底改变。
从前，在汉家官场博戏台上，只有士大夫，而且还是顶尖士大夫和军功贵族。
现在，不仅仅以往只能在外围看戏士族也能参与游戏，也能与过去主角同台竞技，甚至就连野路子出身，靠着自学成才草莽豪杰，也能进场押注。
零和游戏变成多方博弈。
游戏规则与秩序，再非某几个学霸自说自话就可以划定。
这察举制度，察举察举，选都是万中无真正精英。
这些人，才华横竖都溢，人品上下都正。
而且，基本都是世家子弟。
譬如当朝尚书令汲黯，汲氏九代为官，做官时间，甚至横跨秦汉两代。
能直接追溯到战国时期。
时至今日，考举展露出来威力，渐渐为人所知。
它就像飓风般，从关中开始，渐渐席卷天下。
有人对它歌功颂德，也有人对它痛恨无比，诅咒着它。
地方上士族地主，也呈现严重两极分化。
有欢呼着投入其怀抱，仿佛找到生命存在意义，也有畏之如虎，怎
也不肯就范。
后起士大夫和地主阶级，欣喜若狂发现，他们可以超车！
而原本主角，却只能看着这些过去小弟超车。
这心里面能舒服才见鬼！
譬如，如今南阳郡郡守，如今主爵都尉，基本都是过去从来不可能参与游戏下层士子。
但现在，他们堂而皇之拥有参政议政权力。
那个时候，诸夏还是卿大夫贵族天下。
士子都只是庶民寒门称呼。
这样家族，培养后代，都是冲着宰执天下，至少也是封疆地目标去。
但今上，却不管三七二十，将宰执天下精英跟草莽出来野路子庶民，混，都是安排从百石开始（以前是四百石，但去年开始，起点变成百石……）。
尽管当今对士大夫贵族做妥协，默许他们子弟可以优先选择岗位，优先提拔，甚至默许他们动员家族力量，为其保驾护航。
在这过程中，袁盎发现个奇怪现象。
基本上，欢呼，歌功颂德，都是后起之秀，尤其是汉太宗以来崛起地方士族和豪强。
而咒骂，抗拒，却都是历史悠久，甚至从春秋战国走来士大夫。
这让袁盎明白，这是为什？
在考举制度之前，汉家依靠察举制度选拔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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