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绥拍拍手里箱子,笑着道:“它也是假,真东西早就已经离开严州。”
“那些人瞧着是个上锁箱子,便心觉得是个箱子,可那些东西,不过是些纸而已。”
妇人怀中婴孩襁褓、贩夫走卒背篓、酒楼要用菌子、药铺药材……它们如同不起眼小溪,早就朝着同个地方汇流而去。
青年说着这些事情,仿佛风拂山岗那般简单平常。
哪怕眼前是惊涛骇浪,在他眼中好似也只是小风波。
蔺绥挑眉,话语意味深长:“你知道那些金银为何没有人去抢吗?”
燕秦本想回答有重兵看守,但想到蔺绥周围也有锦衣卫和官兵,但这些日子刺杀都没有消停过,那些人要是觉得这些东西在那车车金银里,不可能不去看,除非……
燕秦微惊:“他们知道这些东西不在里面?”
蔺绥笑着点头,连皇帝派来两个人都是他建议人选。
这两个人个是礼亲王人,个是大皇子人,他们都和这严州私矿有着扯不清关系。
把所有东西都放到知州府中。
朱大人早就面如土色,看着那车车金银堆在他家中,眼前阵阵发黑。
他知道蔺绥这不是信任他,而是把明火烧到他身上。
他不清楚蔺绥手里有多少记录,也不知道那些记录会不会在半道被毁掉,只能咬牙看守这些金银。
在两个*员带着兵来严州后,蔺绥让他们负责金银运回,自己则继续处理剩下私矿,以及那烧不尽匪盗。
“多谢蔺大人教导。”
燕秦仰慕地看着他,根本移不开眼。
这般叫人只能仰望人,也会笑着叫他燕郎。
知他心机深沉,所以更为他展露情态痴迷。
“
他们必然会好好检查每箱金银,寻找着自己想看见东西。
蔺绥叫人把这箱东西秘密转道运走,但切以安全为先,必要时候放弃,以人为主。
与此同时,他让人将东西装车,准备回京。
“那箱子里面是假,跟着们走是真?”
燕秦被他使障眼法弄得有些提心吊胆,不管真在哪个箱子里,那些人肯定也还会对他们队伍下手。
这处理,便处理半月,还是调隔壁州兵力才得以快速荡平。
严州境内前所未有太平,百姓们对这些事津津乐道,那些*员们却依旧紧着颗心。
“这些东西没有让那两位大人带回京?”
燕秦看着那个上锁箱子,深知它重要性。
若是没有这些东西,那些私矿都可以找些替罪羊,但有这些东西,无疑是让些人把心悬在嗓子眼里,夜夜难以好眠,唯恐它抵达京都,到皇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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