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叹气:“有人愿意帮忙就好,是不想你爹把年纪,还要这般操劳,身子骨本就不好,折腾个什劲呢。”
“娘,你也知道爹那脾气,哥哥回来,咱们摆饭吧。”
燕容榛今年十三,和二哥般幼年便十分聪慧,她小大人似宽慰着母亲,转移她注意力。
用完晚饭后,燕秦去妹妹书房里指点下她功课,便回自己书房。
书本在眼前,他却是页都看不进去,在房内来回踱步。
“尚可,小郎君回家去吧,陛下那儿自然会去说说。”
蔺绥摆手,没多留燕秦,直接让人送客。
燕秦只得这二字评语,心情说不出好坏,直走神恍惚,回到家还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看见母亲和妹妹担忧视线,才回过神来。
“放心吧娘,去看爹,他情况还好,打点牢房内,他没吃什苦头。”
燕秦将白日里做事与母亲详说,只是上蔺绥马车并且去蔺绥家,在蔺绥身上作画这种有些轻佻艳情在旁人听来有些不可置信事隐瞒下来。
快些。”
偏生青年嘴里还吐出催促话语,让那满树桂花都变得晃眼起来。
半个时辰到,燕秦将将停笔。
在这气候微凉秋日,他掌心里满是汗珠,险些连画笔都握不住。
隐隐带着金色墨痕形成枝开繁茂梨花,蔺绥站在屋内摆放大面镜子前,侧身观看。
放下书本,燕秦磨墨静心,准备练字时,羊毫笔落在纸上,又让他想起方才作画时触感。
虽然是单手作画,但他偶尔也会扶着画纸,无意间做出习惯性动作,摸手温软,他又急忙地松开手,不知蔺绥有没有
“那牢房必然阴冷潮湿,那饭食肯定也不如家里,你说说他怎就这倔呢。”
燕夫人揪着帕子,又是心急又是无奈。
“娘别忧心,身体为重,放心吧,爹会没事。”
“不是说要去姮州?可找到人去求情?”
“嗯……”燕秦低应声,也没说自己找谁,只是道,“应该没问题,再过几日看看。”
美人扭腰,亵衣被抛在旁,只留着墨绿色外袍挂在小臂处,在身后形成个弧度,随着他动作而微微拉长紧绷。
燕秦本不欲看他,偏偏又忍不住看向他,落在他眼里恰好是这副画面,恰似惊鸿瞥,越发刻入心中。
燕秦用帕子擦拭掌心汗水,若是以往他必然是自信于自己画作,但今日却不那确定。
似乎有些落笔不太完美,又有几根花蕊不够好看,那样子会不会太匠气不太传神,总之心思繁杂。
在燕秦略有些忐忑情绪里,蔺绥披上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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