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燕秦介入,或许他还要段时间才能清醒,他不至于迷失,只是在看见时,忍不住放纵自己会儿。
个人承载着所有记忆,当可以重温过往时,总忍不住让自己稍稍沉溺。
他心有愧,为算计燕秦而愧,对燕秦爱意受之有愧,对不顾燕秦私自做决定让他无所知活着,同样有愧。
“去练剑吧,想你在悬剑山上刻上名字。”
蔺绥看向存在于过去爱人,不再故作伪装,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
“这次你睡好久。”
黑衣剑修为他擦去唇边水渍,动作轻柔。
蔺绥看向他,这是因为谁,但很快他视线凝住,落在身前人脖侧。
这里没有痕迹,可他分明记得因为被弄得有些重所以在这里留下抓痕,即使燕秦恢复很快,但是按照燕秦性子,他不会刻意去清掉身上痕迹,除非是自然消失。
他仔细地看着身前人脸,直到把人看不自在。
绥握住他手,同他贪欢。
燕秦看着他微有些疲倦模样,知道他为何而累,忍不住贴更深。
“你怎……”
青年墨发披散,脚腕被握住,没话语。
在青年为过去自己疗伤过程中,燕秦直在看着,因而他知道青年身上有几颗痣,具体在什位置,又有哪里碰反应最厉害。
黑衣剑修感觉到心上人转变,却没有太讶异,虽然不知为何,但是蔺绥希望他去做事,他就会去做。
他携剑离开洞府,直至看不见时,蔺绥才从他背影上收回视线,撑着胳膊从凝烟玉床上坐起来。
如今已是这样,瞒下去也没什意义,就是不知道天道意志看见这些场面,又打算如何。
问心三重已过,机缘幻境骤然碎裂,蔺绥睁开眼,眼前还是那个神殿,小玉像已然不是灰蒙蒙模样,露出本色,散发着莹润光,浮在半空中。
“怎,有什不妥吗?”
黑衣剑修有些摸摸自己脸,有些疑惑。
蔺绥摇头,垂下眼眸,再度抬眼时,眼里光芒潋滟,如同幽暗河,让黑衣剑修有些失神。
蔺绥看着七十年前稍显青涩燕秦,唇角微扬。
他知道真正燕秦也在这里,只是藏起来,不知在哪个位置。
他如同过去自己那般,执着于那类似于蝴蝶青色胎记。
它振翅翻飞时,他们亲密无间。
燕秦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等他理智回笼时,青年早已经在他怀里安睡。
察觉到山外传来气息,燕秦不想和过去自己对上,这只是存在于阿绥记忆中幻象,不能多生事端。
蔺绥睡醒时精神好些,被喂颗果子后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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