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时候,宁斯越就来。
前两日他风寒未愈,宁倦皮糙肉厚就算,宁斯越这个小萝卜头容易被传染,便没被允许来看他,今日好不容易能来,大早就翘首以盼,等着安平把他带过来。
宁斯越知道陆清则身体不好,紧张兮兮地踮起脚:“父君身体怎样?好些
里面有陆清则颇为眼熟名字。
竟然有两个他从前颇为亲近看好下属。
陆清则微微愣下,又看眼密函,确定已经被拆封过。
宁倦早就看过这封密函,却不告诉他,是担心他看心里不是滋味?
官场沉浮,能维持初心不变人少之又少。
也算是种俩人之间心照不宣默契交代。
不过宁倦昨日态度也已经表明得很清晰。
他并没有因为他是缕漂泊而来孤魂而感到害怕,他喜欢,就是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灵魂。
这让陆清则心底隐隐不安也消除殆尽。
当初在临安府切,竟然只是多虑。
,但也不是什都没做。
早上醒来后,他用早膳,便悠哉哉地将锦衣卫递上来消息整理番。
密信里除各个藩王动向,还有从西域那边传来。
段凌光已经带着商队去,路上颇为顺利,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准备大展拳脚。
他让钱明明递去那份文书,给段凌光很大方便,想必以段凌光能力,也能将他递去信息利用到极致。
连卫鹤荣那样人都差点为权欲迷失过,在宁倦登基时想要下手,更何况旁人?
陆清则无声叹口气,为宁倦这份体贴感到几分无奈——他只是身体弱些,心里真没那脆弱。
然后斟酌片刻,还是妥帖地将密函原模原样放回去,假装自己没看过。
宁倦心意,他收着就是。
宁倦在金銮殿上忙着,陆清则在书房里也忙活大半个早上。
民间偶尔传出所谓招魂,原来是这回事吗?
陆清则默默想,那几年里,宁倦是以为他回到原来地方,才想让道士作法,将他带回来吗?
……真是点也不像宁倦会做事。
陆清则命令与宁倦有同等效力,处理些紧急公务,打开另份拆开过密函看眼。
鸿胪寺那个寺丞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下面是份他有所接触名单。
看段凌光日子过得还成,陆清则略松口气。
他已经知道,宁倦为何会格外关注段凌光。
不知从何时起,宁倦似乎已经察觉到,他并非原来“陆清则”,恐怕还推测出,段凌光也非原来“段凌光”。
宁倦开口问他学生事,就是捅破窗户纸。
而他回答,就是变相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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