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机场?”方昭质也瞥着他行李箱。
“故宫。”
“故宫?”
“有片场。”
“这样啊,”方昭质看到他挽起袖口,以及袖口下手臂,那些伤痕还在,“最近几年过得还不错吧。”
和其中任何种有任何关系,他仍然赞成杨剪在未名湖畔悲惨学说。那夜过去后,他没再主动联系杨剪,杨剪当然就这样从他世界消失,好像渗入沙漠,bao雨那般迅速,而方昭质生活仍在正轨,甚至没有点偏离,每天无非是开会,加班,做手术,发论文,对父母相亲劝告充耳不闻,用自己工资给妹妹买奢侈品,偶尔有时间,交个男朋友,在没时间时候分手。
方昭质不会在之后夜里黯然神伤,更别提悲痛欲绝,他也不想控诉杨剪残酷,或者说,到现在这个结果,本就在意料之内。旁观太容易发生,而参与太难,他有当今单身人士通病,面对感情,他理智得品尝不出什浓烈味道,就算没有杨剪,恐怕也是如此。
只有在可数几次,他跟性取向相同朋友提及青葱岁月,人家会说他有个白月光,还说他这个白月光未免太白,也太冷,所以他才直很难幸福。
“滚啊,”他已经学会调侃,“怎看都是黑。”
生活也并非不幸福,只是无聊罢。
李白不再回答,咬上自己唇钉。地铁呼啸着停下来,滴滴滴开门,离末班车还差两班,他们却都没有抬步跨入车厢。
“
过到二零四,世界杯,他没空去关注。
过到二零六,盼到奥运会,重播也是自己煮夜宵自己看。
又过到二零八,初夏,方昭质生日当天,同居人搬出他公寓,为期个月亲密关系也就此结束。来之不易休息日,方昭质不甘于回医院加班,却又无事可做,只得冒着阵雨上街闲逛。他给自己买蛋糕,又在宠物店预定只小狗,白色拉布拉多,他只是路过,却莫名很喜欢它贴在店门玻璃上相片,忍不住收起雨伞,把门推开。三天之后它会经历各种检查,被狗舍人送到他门前。晚餐是独自吃,没有回信息,挂很多个祝福电话,他喝酒,不能开车回家,也没有动那蛋糕胃口,他拎着雨伞跟盒子去乘地铁,就在三里屯旁边团结湖站,从扶梯后面绕过去,他习惯在人最少站台末端等待,却没想到会有场偶遇。
李白戴着耳机,模样很好认,耳朵上钉子更多,那股子神经质并不比六年前沉稳多少,只是穿得没以往那寒酸,那件OFF-WHITE卫衣如果是真货,方昭质还有件模样。
李白在玻璃屏幕门里警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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