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耳畔骤然铃声狂响，是
辆险些撞他身上
自行车，擦过他身前，骂骂咧咧骑走
。他吓得心脏乱跳，又后退步，靠在盏路灯下站着。
第二套婚纱等将近半小时，要比上套繁复多，半透明纱袖，公主样掐腰，杨遇秋还是帮李漓整理，李漓也还是那样在店员们注目下对镜轻转，杨剪依旧直都在看她，背对着李白，背影笔直而温柔。
李白快要不能呼吸。
李漓休息阵，被簇拥着喝茶，好像还吃水果。李白仰望他们，口干舌燥地想，今天是几号？二十七，今天才开始试婚纱吗？有钱小姐都要定制……哦，那些衣服那
合身，肯定是定制
。更幸运是，路边就有辆出租车停下卸客，李白赶紧拦住，跳进去就让师傅快追。
这个时间段中关村不存在堵车问题，银车路开，后面黄绿相间小现代就隔着约莫百米跟路，最后，耗到快三点，居然双双到王府井。
银车在路边停下，又是杨剪率先下车，接着后厢两个门都开，边下来是李漓，没什好惊讶，穿件灯笼袖白色小礼裙，而另外那边竟是杨遇秋，裙子是红，有羽纱似裙摆。她从车尾绕过去，李漓就亲昵地挽上她手。
她们跟杨剪差几步远，说说笑笑，走在后面。
李白手忙脚乱地给师傅递钱，他感谢自己视力，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随后银车就开走，这附近也没有停车地方。中间是条马路和道红灯亮着斑马线，李白被车流挡在原地，看那色彩分明三人沿街越走越远，只能按照平行方向贴着马路边走，好让这距离始终保持在条马路宽度上。
北京最繁华商业街，路中央防护栏都是洁白，李白看见他们穿过人群，在家门牌装潢都是纯白店门口停下，前后走进去。店标是花体英文，浅浅银色，李白看不明白，但他能看清这商店层橱窗里摆满东西。
全是白，全都是婚纱。
原来是这样。
那二层呢？李白仰起头，二层也不空，灯光明亮，有大片落地窗，把室内环境透得清二楚。不会儿他就在落地窗里看到红白黑那三个影子。好像他们是唯贵客，有群店员围着转，接着李漓就不见，杨遇秋靠着窗子跟几个店员聊天，杨剪则坐上沙发，店员错错步子，他就被挡住。
第套礼服大概在十五分钟后穿戴完毕，是比较轻便简单款，站在李白这儿，还能看到李漓露在外面小腿。杨遇秋上去帮她整理衣襟，她旋转，让裙摆飘起来，和杨遇秋样脸笑，杨剪站到窗边，好像在点头，给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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