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啊？！”
柏天衡语调随意，视线还注视着窗外，完全没有
点玩笑
意思：“别啊
，合同和节目流程起发过来。”
对方犹豫着：“柏总，你喝酒？醉？”
柏天衡不理这茬：“还有练习生名单，起发过来，
听说你们今天还有场面试，把面试名单也起发过来，先看看。”
经纪人：“？？？”
电话挂断。
保姆车上，柏天衡挂电话之后，沉默地看向车外。
助理在后排，经纪人在副驾，车子平稳地驶离，后视镜里，机场航站楼越来越远。
柏天衡出会儿神，这才重新拿起手机，拨个号。
电话那头有点惊讶：“天衡？”
姚玉非：“……不是找你们帮忙。”顿顿，“不是，是要帮忙，但不是帮，是江湛。”
姚玉非是真怕柏天衡，这人高中时候他就怕，后来同在娱乐圈，柏天衡地位天然高，气场又强，他什
都不是，就更怕。
打这个电话，他真鼓足勇气，不为自己，就为江湛，可如果柏天衡根本不搭理他——
姚玉非豁出去，不管电话那头是谁，径直道：“参加那档综艺，江湛今天去试镜，有人要动关系淘汰他，没办法，想问问你能不能看在以前同学情谊上，帮帮忙，所以才打这个电话。”
姚玉非鼓作气地说完，词穷。
？”
低沉漫不经心嗓音响起，姚玉非心头紧。
这多年，老样子，还是怕。
可现在不是怕时候，姚玉非收拢心神：“柏，柏天衡……”
电话那头很静，柏天衡声音带着几分冷：“说。”
电话那头
柏天衡：“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有个节目，叫《极限偶像》？”
前排经纪人忽然回头看眼。
电话那头：“啊，是啊，怎？”又道：“不是还cue过你当大导师吗，你又不来，你经纪人说你没空。”
柏天衡：“正要跟你说，现在空。”
经纪人：“？？？”
电话那头没有动静。
姚玉非小心翼翼：“还……有人吗？”
柏天衡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哪个综艺？”
姚玉非：“《极限偶像》，鹅厂。”
柏天衡：“知道。”
姚玉非：“江湛，回来。”
电话那头顿顿，柏天衡：“重点。”
姚玉非觉得自己昏头，平常兰印辉说他为人处世很差，他还不相信，现在是信，连话都不会好好说。
姚玉非克制着自己无措，努力组织字句：“是这样，有个综艺……”
话刚开个头，电话那头直接换人，柏天衡经纪人笑得客气：“什综艺，有什你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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