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通忙活,没睡、吵醒,所有下人全张罗起来,梁洪身白,跟游魂儿似满院子逛,见有人牵来马匹,立即夺出缰绳,走出大门,四下张望,问道:“张茂反贼攻是西门?”
“是啊老爷,您是不是再穿件衣服?您要上城也不差这会……老爷!您走错啦!”
只见梁洪上马,直奔东城,竟是快马如飞,尘埃四起,门子直眼,话没喊完,老爷已率着几名亲信家将走没影儿。
众仆役家丁正在纳闷儿,陡听蹄声如雷,梁洪领着人又冲回来。
门子笑逐颜开地迎上去:“镇守老爷,您走错方向啦,张茂在西城呐。”
…”
他刚说到这儿,门子就腾腾腾地冲进来,叫道:“老爷,张……张……张茂来啦!”
“哈哈哈!”梁洪拍大腿,乐不可支地道:“这孙子,不禁叼咕。”
“滋儿”,又是口茶:“看来是真肉痛啊,这时辰才来,还愣着干吗?叫他进来啊。”
“啊?进……进来?”门子霍地瞪大眼:“老……老爷,张茂反啦,正在攻城,马上就进来啦。”
梁洪跳下马来,伸手拨拉,根本没理他,而是径直冲进府去,管家年纪大,刚刚跟出来腿脚就慢些,还没看明白又见老爷冲回来,径直跑去他卧室。
片刻功夫,只见梁洪怀里抱着个匣子又脚下生风地跑出来。
霸州如今不是边塞,虽有城禁,却无守城官兵,霸州城边上唯支武装就是缉盗营。那几个虚应其事只负责开城关城老兵能打什仗?张茂既然能啸聚数千人马,连缉盗营都神不知鬼不觉地铲平,霸州靠帮巡检衙役守得住?
梁洪不是蠢人,最会计算个人得失
“啊!”梁洪个机灵跳起来,茶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梁洪哆嗦道:“你……你放什屁,张茂反?他还敢反?”
“真呀老爷,巡检衙门送来消息,知州、同知、推官等诸位大人已经上城,着人给您送信儿呢。要不您听,喊杀声站院子里就听得见。”
梁洪就穿着身白褂小衣儿,趿着鞋子跑到院子里侧耳听,霸州城共才多大呀,喊杀声果然沥沥在耳。梁洪慌,急忙问道:“张茂多少人?多少人反啦?”
门子摇头道:“小不知,听巡检大人说,得两千多号人吧,缉盗营火起,已经全完啦。”
“丝……呀!”梁洪倒抽口冷气,怔立在那儿,两只眼咕噜噜乱转,转半晌眼珠停,好像有点迷糊,眨眨才找到门子,向他大吼声道:“快去,把轿子……不不不,把马牵来,马上牵马来!家将、仆役快快着衣、配上兵器,有马都把马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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