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张太后脸色铁青,在殿中急急踱步,头上凤钗微微颤动着。正德皇帝抿着嘴唇坐在上首,也是言不发。三大学士坐在两侧,垂眉敛目,如同泥雕木塑,殿中气氛异常
会呀,黯家对驸马志在必得,决不会只托个毕真,恐怕有毕真牵线,宫中合伙相助黯家宦官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个马永成,毕真是刘瑾人,他更是刘瑾人,如果以此为突破,说不定就是扳倒刘瑾个机会,要知道皇上可最恨有人欺骗他信任、伤害他至亲呐。”
杨凌怔,恍然道:“哎呀,当时急急奔进宫来,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抢下婚书,又打场烂仗,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想这多?现在就不能……”
当初马永成杖击在公主府女官头上,将她活活打死场面忽地浮在眼前,杨凌忽地默然不语。此刻赶去,怕是来不及,马永成必然会重施故伎,杀毕真灭口,以他能量,要找个借口、买通耳目当然不难。
焦芳见他已经明白,惋惜地道:“时机稍纵即逝,如果国公当时以有负圣恩,主动请缨立功,查办这起骗亲案,顺藤摸瓜,牵根带土,趁机把其他问题统统给纠出来,说不定能把张彩、马永成、刘瑾这内外三人齐扳倒。官场上,件小事配合个恰当时机,顺势造势,就是掀起场滔天巨浪机会,可以趁机将强大政敌淘进无底深渊。本是石三鸟妙计,如今……看来咱们还得隐忍下去,再等机会。”
杨凌沉思片刻,说道:“刘瑾现在祸闯还不够大、得罪人还不够多,案子发生在宫中,就是插手,人犯也只会交给三厂卫,不等查个明白,刘瑾就能想办法把活口变成死口,刘瑾内部现在还是铁板块,时机不到,有风雨也掀不得,否则弄不好就得自己折戟沉沙。”
他见焦芳还在沉思,便打趣道:“好啦,老大人,不能石三鸟咱就枪个眼儿,找机会直取中军主帅便是。再说,刘瑾、张彩这三个货色顶多也就鸟,哪来三鸟可打?”
焦芳捋着胡须正琢磨心事,听不由怔怔,这才回过味儿来,不由哑然失笑,脸上忧重神情也变轻松。
他展颜笑道:“门下想不是他们,既然时机已失,想也没用,门下想是另件事。国公不能久离朝政,久恐生变,可是又不能堂而皇之重掌权力,否则刘瑾知难收敛,国公番苦心就付诸流水。门下想……这件事也许是个好机会,又不致引起刘瑾疑心……”
他拱拱手道:“国公,门下先去慈宁宫见驾,看看太后和皇上想如何解决此事,门下到时候会见机行事,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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