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施施然站起,坐回桌旁呷口茶道:“今日听家父谈起朝议剥夺大人国公之爵,而刘瑾力保,慎觉这倒是个好机会,所以才急急赶来。大人,刘瑾这个阴谋陷阱,小可觉得大人不妨去踩踩,让他得时之利,换来朝廷长远之利。”
“哦?你仔细说说看。”巴蜀第鬼才虽然年纪尚小,也没有为官经验,可是博览天下群书,见识非凡,杨凌也上心。
杨慎侃侃而谈道:“刘瑾想以阴谋夺大人之权,难!你们都不是个人,位高权重者,身边必然也依附着许多志同道合人。同样,大人如想除掉刘瑾这个祸害,也难。因为他牵涉到,也有层层面面关系,甚至还有皇上这层。在朝政中,是很难用阴谋诡计打败对方,因为朝政中,不同政见者派系是十分明显,你行为代表着你立场,你每项举措,代表着你利益,敌人自可由此判断出你意图。就像今天,大人并不在朝中,而刘瑾阴谋照样有人识破,并根据他利益推测出他目,于是竭力阻止。等明日大人上朝坚决请辞,他阴谋失败,这局便打和,刘瑾无伤,大人亦无损。阴谋若要成功,除非对手识不破,或者等他大彻大悟时为时已晚。
以诚相待罢,要说不过是个刘瑾而已,是?”
杨慎肃然起立,深深揖道:“正是!小可请教大人,刘太监此人如何?”
啧啧,这语气……杨凌差点儿也起身揖,肃然答对:“董卓,名为汉相,实乃汉贼也。”
杨凌想想徐徐道:“若说他*宦,称得;若说他佞臣,也称得;其害,不只在宫闱之中也。”
杨慎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大人现在能为国除贼?”
“不能!”
“放眼朝野,能与刘瑾抗衡者,唯大人人,小可也知道大人与刘瑾势同水火,不知大人何时可对刘瑾击必杀?”
“……削弱他势力,打击他气焰,办得到。要彻底除掉这个祸害,难!除非刘瑾失去圣宠,否则无人除得掉他。可是他若真已失宠,便也没有危害,又何必除掉他?”
“大人与刘瑾互相忌惮,纵有争斗,互有胜负,势力消长不过时,只要仍匿在皇上羽翼之下,朝争绵绵,就是斗上几十年也不稀奇,最终谁胜谁负,难以预料。大人此刻声望地位如日中天,又是皇上最宠信大臣,可是也不能彻底扳倒刘瑾,因为有圣眷在。而只要有大人在,就是时刻提醒刘瑾,不可飞扬跋扈失圣眷。皇上宠信,就是刘瑾免死金牌,刘瑾时刻待在皇上身边,除他自己,谁也不能破坏这份圣眷。”
杨凌目光深,凝目道:“你有什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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