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然后才能拿回去处理,这什人长副老虎胆子,居然敢没先让他看就去投匿名信,这不是隔着锅台上炕啊?都学他那朝廷还有规矩?
如今听密柬还牵涉到他,刘瑾吓跳,当着永淳公主面他也不敢多问,当下唯唯诺诺地送走皇帝,刘瑾赶紧扑过去打开密柬细细观看,这看登时吓出头白毛汗。
密谏里边列举他十条大罪,文笔优美,措辞严厉,其中有他借修缮豹园之机私吞公款事,还有雇佣山东青州猎户捕捉老虎,却对死者不付恤金,猎户抬尸抗议,他又调集军队强行镇压,闹民怨沸腾,却上报皇上已怀柔市恩、安抚青州百姓欺君之罪。
这些事都是真,自然令他又惊又怕,但是更让他火冒三丈却是他给福建、四川增加赋税、以罚代法勒索*员和富绅政令,这可是他呕心沥血想出来好办法,既可以为朝廷捉襟见肘、日渐拮据财政增加收入,又可以解决西北边军缺粮断饷问题,这两件事他可真是点私心没有,也压根儿没想从里边占什便宜。
“可是心为皇上、为朝廷啊!这些混账东西任嘛本事没有,让他们想办法想不出来,挑毛病倒挺能耐,整日介看着咱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刘瑾觉无辜、委曲、冤枉,胸中怒火也越烧越旺。
他知道那些朝臣从骨子里看不起他,对他比对那个死鬼杨凌还要不屑,谁让他是太监呢,先天不足。对那些*员来说,政争之中无论谁输谁赢,哪怕对手是自己不屑顾草包、下僚、文盲、莽汉,痛心疾首之余,心里也不是那过不去,毕竟还和自己同属个挡次、都是朝之臣、都是个男人是条汉子。
可那些阴阳怪气奴才是什呀?侍候皇上阉人、下人,群不男不女货色。被个太监压在下边,就好像世代名门、明媒正娶夫人,竟然沦落到要和青楼出身小妾平起平坐,还时不时得让她当家、听她吩咐: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投靠刘瑾言官多,耳目越来越灵通,他才渐渐知道翰林院、督察院那些读书人都是怎看他。“好,贪污,你告,行!受贿,你告,行!咱家尽心竭力给皇上出好主意,就因为是想出来,你们也不分青红皂白告,还匿名?行!”
刘瑾咬牙切齿地冷笑:“爷还就是个妾、还就是婊子,怎着?皇上宠着,你们就酸去吧!今天皇上把这差使交给办,看刘爷爷怎整治你们,群给脸不要脸东西!”
他脸色铁青地收密谏揣进袖子,纸是普通纸,字明显是左手写,七扭八歪,这是谁和自己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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