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呃……下官记下。”
“小豆子,拿点水来,不不,姜汤,多放点糖。张彩啊,还有事吗?”
“呃,还有,西北戍军粮饷不足,地方屯田又不够,因为连着用兵,户部连库底都掏空,实在拿不出银子,现在边军将领把告状奏折递进京来,说再不解决,怕就要弹压不住士兵。”
“怎说来着,不是早给办法?你,再下道令,给西北三司衙门,罚款,罚款呐,*员、富绅、百姓犯事全都要罚款、重重地罚,罚银子交给当地戍军充作军饷……这帮废物是真不省心,这着吧,罚款事交给戍军去办,罚银子就归他们,呵呵,啊欠,他们还能不卖力气?”
“这个……公公,只怕戍军将领趁机假公济私,敛财自用,那岂不……?”
把连骨骸都认不出来,他岂不有愧于杨凌?
“唉!”朱让栩怏怏地叹口气,纵马鞭,领着亲随回成都去。他公事实在太繁忙,不能整日留在这儿等着挖尸,到第五日,只好留下得力人手继续搬运石山,自己返回成都,亲自督促缉凶事宜。
※※※
“啊欠。”刘瑾打个大喷嚏。
他抓起手绢儿,使劲擤通鼻涕,丢到地上去,懒洋洋地又搂紧被子,鼻子囔囔地道:“天儿冷啦,再过两天该下初雪,唉!个小心,这就伤风。”
“嗯嗯,有道理,还是张彩想得周到。让咱家想想……这样吧,按照地方大小、人口多少,给那些戍军制订限额,每个月要罚多少人,罚多少钱,得有个规矩,罚不少不成,罚多~~也不成,就这着吧。”
刘瑾弹指间又解决件大事,有点开心起
“公公身体不适,那好是好生歇息吧,下官改日再来。”张彩忙起身道。
“算啦,就是身子骨又酸又软,站不起来啊,你说吧,那什税?”
“哦,是四川和福建银税,公公不是给那两个地方每年上缴银税定额又加两百两吗?地方*员说……有多处矿脉已经耗尽,难以承受如此重税,请公公减免呢。”
“啊呸!啊~~欠!那大地方,只不过每年才加两万两银税,就个劲儿哭穷、哭穷,这帮废物,除哭穷什都不会!”
他眼珠转,盯着张彩道:“听说吗?谷大用在江南可是干得不错,这小子就守着个海边,任嘛不干,那银子就跟流水似。现在朝廷到处用钱,皇上也在哭穷。等到年底,谷大用给皇上送去大把税银,管着那些银矿金矿、粮赋盐赋,却穷嗖嗖能拿得出手吗?可不能让谷大用给比下去,不准!……等等,每省再加两万两,这帮孙子……就得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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