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人都垂首而立，面对着这个满腔悲愤王爷，什
宽慰话都苍白无力
，还能说些什？
蜀王痴痴半晌，梦呓般地道：“栩儿……”他或许是叫惯，顿
顿才改口道：“槿儿呢？槿儿在哪？”
“王爷，二殿下还关在知府衙门大牢里。”内务总管哈着腰，细声细气地道，生怕声音稍大，就会把这位已经不堪击王爷给震晕过去。
杨凌轻轻叹，说道：“王爷宽心，下官这就去释放二殿下回来，关于世子……还没有取得他口供，想必按察司也是不愿再接手，下官会直处理完毕，善始善终。”
“不……不不……”蜀王嘴唇哆嗦着道：“是孤王对不起他，现在想起来，孤王实在……实在负他良多，槿儿……槿儿心中定怨恨着孤王呢。孤……孤要全副銮仗，亲自迎他出狱。”
笑道：“你又怀疑是
干？不错，是听到警讯，这才离开本宫，急忙赶来这里，可是路上根本不曾遇到唐侍卫，你说杀，那凶器呢？刀在哪里？仓促之间动手杀人，然后如何带着血刀往返？凶器在哪？”
杨凌目光在朱让栩身上扫动，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把刀来似，朱让栩坦然而立，动不动。
那侍卫低声道：“杀死唐大人，就是唐大人自己刀，血刀就遗落在现场。”
声音不大，却如声惊雷，朱让栩脸色更白。
这时，正在仔细打量朱让栩杨凌，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他脚面，半晌才缓缓道：“世子，你靴上似乎沾东西，可以脱下来让本官看看？”
杨凌轻轻叹，拱手无言……
朱让栩低头看，脸色顿变，他穿着是双白底乌靴，靴面上隐隐有几个黑点还不明显，可是侧面白底上有几个红点，分明是溅上血迹，他这低头细看，就连长袍襟底都沾几滴，血点不大，而且也不多，分明是飞溅上去。
朱让栩就像见鬼似声怪叫，颤声道：“不是，不是，这不可能，有人害！”
他话几乎就是当日朱让槿被指称凶手时怪叫模样。
蜀王忽然拼足全身力气，抓起个枕头狠狠地掷过去，嘶声叫道：“把他押下去，押下去！押……”他头歪，头栽到榻上，晕死过去。
有点神经质世子朱让栩被人带下去，太医阵忙乱，才把蜀王救醒过来。蜀王两眼含泪，惨笑道：“冤孽！冤孽呀！家百年清誉毁于旦，孤怎会有个这样儿子，他比蛇还毒、比狼还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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