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无力地摆摆手，闭起眼睛靠在椅背上，半晌才轻轻地道：“浙江倭寇难以立足，纷纷窜入福建，再加上福建那里
倭寇，北自福州、宁州，南至漳州、泉州，千里沿海，骚扰不绝。福建布政使剿倭不利，只知退守福州，放任倭寇肆虐。自陆路赴闽倭寇联合福宁、连江
带倭寇接连攻陷寿宁、政和、宁德，自水路赴闽倭寇与福清、长乐倭寇汇合攻陷玄钟卫，大田、古田、蒲田等地现在已岌岌可危……”
他说到这儿忽觉肩上动，鼻端嗅到股淡淡清香，两只小手轻轻地替他按摩着肩膀，同时耳边传来个娇柔声音：“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六省官兵士气大振，自山东以南，倭患处处难以立足。福建地贫民穷，匪患原本就多，再加上大量涌入倭寇，时吃些败仗，大人重新调度兵马，予以围剿便是。福建布政使、水师提督、巡按御使集省军政财最高*员，就算是皇帝想杀，也得权衡再三，你虽有秘旨在手，就因为驭战不力，怎可……”
杨凌把握住
她柔滑手掌，成绮韵身子震，她犹豫下，也握住杨凌手。
杨凌说道：“绮韵，倭国大寇宫本浩先攻潮洲，随即扬帆福州城下，布政使阮大文仓惶无措，与水师提督周
来，成绮韵静静地观察着杨凌神色，见他看几行字先是眉头紧锁，到后来已变脸色铁青，那双眼睛直欲喷出火来。
成绮韵从未见他如此震怒，不由担忧地唤声：“大人，出什
事？”
杨凌“砰”地拳，将那茶盏震得摔到地上去，他怒不可遏地骂道：“福建布政使，该杀！福建水师提督，该杀！福建巡按御使，该杀！”
成绮韵骇然道：“大人，到底怎？”
杨凌缓缓抬起头，眉宇间片杀气，厉声喝道：“大棒槌，马上传
命令，召福建布政使阮大文、水师提督周洪、巡按御使翟青山速来苏州见！”
刘大棒槌答应声，返身就向外走，杨凌眼神动，忽又叫道：“慢！”
刘大棒槌止步回身，只见杨凌在房中来回踱几步，然后对他道：“带程大人下去休息，安排饮食，嘴把严点儿，什都不要说出去！”
刘大棒槌也毛，忙答应声拉拉程录衣袖，两人急忙退下去。
这时房中只剩下杨凌和成绮韵，杨凌默默地坐在张椅上，嗓音低沉地道：“绮韵，取出道密旨，要携天子剑，马上以巡视平倭事宜名义亲往福州。”
成绮韵急不可耐，可是锦衣卫破译秘信法子杨凌又不曾告诉过她，她顿顿足，说道：“大人要去不拦你，可你总要让弄个明白，也好安排苏州诸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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