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心说到后来,自己也觉羞不可抑,尚未说完便臊红脸,急急抢在前头下山去。这些日子杨凌忙于公事,她另居院,虽然幼娘三人乖巧,每日请她过府,终是不太方便,以致连和杨凌单独说话机会也没有。
所以二人那日话赶话虽有约定在先,高文心总是心中彷徨,患得患失,今日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单独接触,趁机再点醒他次:今年雪花飘起时,就是她高文心披上嫁衣嫁入杨府之期。
那叫人又羞又喜,无限满足快乐美景在她梦中不知已出现过多少次,
心忍不住幽幽地道:“倒宁愿像以前样,是杨府个侍婢,现在每次去杨府,都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大人你……不是要做事时,也从不招呼上门。”
杨凌听啼笑皆非,说道:“你这丫头,哪有这样挑刺儿,你原是府中侍婢,还用招呼你上门,你不在杨府还能去哪?现如今,只不过砌道矮墙,单独划出个别院,阖府上下谁当你是外人,不但幼娘每日招呼你过来,雪儿玉儿还不是样?”
高文心扭头看看他,不服气地道:“那不同,她们和义结金兰,她们唤又不是你意思。”
杨凌翻翻白眼,无奈地道:“不是意思,就算金兰姐妹,你以为就可以随便上门?”
高文心怔,美眸中忽地溢出片惊喜,讷讷地道:“你……你是说……?”
杨凌柔声道:“你堂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有他执着地方,有些道理不是说就能说通,得等到有天他自己去体会、去领悟,现在迫他不得。所谓人各有志,既然他现在对不满,才不得已给你们单独划个院子。可你现在也不出诊,仅靠那点朝廷俸禄还要养活他们姐弟……唉!你自己又是大小姐出身,如今身边没个侍候人,哪懂得操持家务,幼娘她们也都明白意思,时常请你过门来,就是怕委屈你。”
高文心鼻子酸,泪珠儿已盈盈欲落,她掩着唇扭过头去默不作声地走半晌,忽地转回头来,双乌亮眸子火辣辣地看着杨凌,翩然笑道:“还算你……有良心,到时候……人家不让你太丢脸就是。”
说到后边,她美玉似双颊好似突然涂上两片胭指,白里透红,说不出妩媚。
杨凌愕然道:“什事不让太丢脸?”
高文心哼声,鼻尖翘,得意中带着几分顽皮地道:“就是你约定之期呀,早打听过,张天师给人掐算命格八字,还从未错过,他说你福禄寿三星汇集命宫,生贵不可言,那就决不会错,杨大人诺千金,到时候等着你……等你大红盖头嫁进西跨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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