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某真是多谢
。”
王华笑道：“杨大人不必客气，老夫家在江南，深知朝廷虽禁海百年，但浙闽
大姓豪族皆与日本有着长期生意往来，自官方勘合贸易中断以后，民间走私贸易更加猖獗，禁海早已成
纸空文，反而使朝廷税赋大量留入士族手中。”
王华叹息声道：“只是……王某自知孤掌难鸣、无力回天，只盼有朝日大势所趋，朝廷能够响应民意，解除海禁，想不到大人却有如此魄力，
自然全力支持。”
杨凌知道这位王学士虽然博学多才，但性情淡泊，有些随遇而安，不过他说也是实情，如果不是自己使诸多手段，让这
个谦谦君子去倡议开海解禁，十九不得成果，搞不好就得像当年黄奇胤样，被现在统治阶层所抛弃。
王华微笑说道：“日本国所需物品大多产自朝，诸如饶州之磁器、湖州之丝绵、漳州之纱帽、松江之棉布，以及书籍、铜钱、字画等等，贩运日本国获利丰厚，比和吕宋交易要高出数倍，与国与民实是件大好事！”
杨凌为筹划开海，不知做多少调查准备，对这些事情知之甚详，闻言笑道：“正是，日本国只有刀、剑、硫磺、扇等寥寥几种货物能在大明拿得出手，其余只能用银子支付，朝白银短缺，日本所产黄金、白银可以因此大量流入朝，缓解百姓用银需要，而且真金白银自有其价值，可以通行于天下，对朝积蓄国力益处多多呀。”
二人聊甚是投机，又过两炷香工夫，才见远远有队人马姗姗而来，杨凌不由蹙起眉头道：“信使没有告诉他们礼部尚书和本官在此迎接？怎如此怠慢？”
王华瞥那支六十多人马队，笑笑道：“倭人向妄自尊大、自视甚高，古来如此。同时又极为贪利，心机狡猾，莫看他们有求与朝，远来朝贡，到天子脚下还是要扮扮矜持。”
倭人托大，故意缓缓而行，杨凌和王华便也不起身安排仪仗，准备相迎，仍自坐着谈笑。王华轻蔑地瞟马队眼，说道：“想是朝缺乏水师，倭寇横行海上朝束手无策，才令这般倭人起轻视之心。昔年倭人遣隋使递交国书时，自称‘日出处天子’而称隋帝为‘日没处天子’，表面看来是以东西地域划分，尚算平等。可是下次再来就自称‘东天皇’而称隋帝为‘西皇帝’，呵呵，个天皇、个皇帝，只改个字，就把自己压到隋帝头上。后来唐朝扶持新罗，倭国扶持百济，彼此打场大仗，倭国大小战船千艘，却被大唐水军百七十艘战舰杀大败，从此甘心称臣，大唐以上国自居，赐其国号‘日本’，也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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