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制驿马令箭未到,太原援军内部却已争得不可开交,张寅认为应按照杨清命令原地待命再决定
在场能说动皇帝大概只有张永和杨凌,张永与他不熟,便只有求杨凌出面说情。
他言下之意杨清是三边总制负责地区防务不假,但此次伯颜叩关并非杨清指挥失当,而是有内贼策应,这个失误就是诸葛武侯再生,也无法事先防范做到周全,难道要个刚刚上任大将把三关将领全换成他自己心腹?如果真要追究……似乎该追究把内贼提拔到边关要隘任职人才对。
杨凌明白他言下之意,他急忙走上前对正德悄声道:“皇上刚继大统,便在白登山会见朵颜三卫,立盟互助,平息辽东,此文治之大功也。将计就计,以自己为饵引寇中伏,以少胜多歼敌万余,创永乐大帝北伐以来最大战绩,此武功之伟绩也。杨总制刚到边陲,重挫伯颜,且分兵奇袭敌后,为皇上分化鞑靼,立下不世之功,实是难得将才。伯颜入关,非战之罪,若予严责,难免伤边将之心,再者朝中百官也难免生疑,而且他们本来就反对皇上亲巡,这来不是更授予其口实?”
文治武功?永乐大帝北伐以来之最大战绩?只听这两句话,正德这头顺毛驴儿眉毛眼睛就齐飞起来,他忙道:“爱卿说是,朕差点儿自毁战功……呃……自毁长城,杨清守边还是难得将才,只是此事虽不可大肆张扬,但是对于边军仍要秘密彻底清查,凡有可疑律撤换,此事朕就交给你。边关守将混进这多*细,天知道什时候酿成大祸?”
杨凌连忙点头应是,王守仁感激地看他眼,然后才向皇帝请辞下山,指挥士卒清点死伤、打扫战场、看押战俘,并派人往大同探察战局情况,已便决定皇帝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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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起时,太原中卫指挥使邓学英便匆匆跑进张寅大帐禀报,随后太原左卫指挥使、以及军中高级将领纷纷披挂整齐来到帅账。
张寅心中暗暗高兴,伯颜已经数日没有大规模攻关作战,此时烽火燃起,十有八九是奇袭入关,苦心经营多年,如今终于有结果,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依张寅本意,是原地驻扎,静候战果。杨清调他大军来,本来是防备伯颜在皇帝会盟时攻打关隘,以便就近命令他支援遇袭城堡,可是他并未想到伯颜大军早有内应,竟然轻易入关直趋白登山。
关上鏊战话双方争持不下,还来得及派人通知他,伯颜直扑白登山后,杨清得禀报惊得魂飞魄散,立即自关隘调集大军,同时派军驿飞调张寅来援,至于他大军是否来得及救驾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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