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急急撕开封口,扯出信纸来,却见信中还夹着封封好书信,上边同样写着杨凌亲启,他心中奇怪,先展开信纸来看,见那字迹正是幼娘笔迹,信中只说家中切安好,又嘱他出门在外,注意饮食着衣,塞上战事正紧,出入要注意侍卫等等,絮絮都是些寻常事儿,不在信中带出半点缠绵撒娇味道。
信末才道收到金陵马怜儿托内厂番子捎回密信封,因是杨凌亲启,幼娘不敢擅动,故此着人转交云去,这里就带点儿娇嗔吃醋味道。
杨凌心中暖,唇角不禁浮起抹微笑。
他凝神想想,按这信送来路程盘算,马怜儿托人送出书信时,成绮韵应该尚未抵达金陵,马怜儿未收到成绮韵送去礼物,先行送来封书信,可是思念自己?
杨凌心中荡,不期然想起红枫树下那幕旖旎之极无边春色,信封上似乎犹带着怜儿身上股淡幽幽香气,亦惑是错觉?……那柔媚于骨、迷死人不赔命小妖精呀。
搁在现代,可是大明星呀。”
台上演着,这扮杜金蛾戏子捧着血书,娇声沥沥地正向对面扮演城下小将儿子哭诉着思念之情,那嗓音清亮悦耳,台上台下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还真是练过唱功。
扮演老太君戏子颤巍巍地上台来,叹气念白道:“这老婆子只道杨家门寡妇,这男丁儿是个都没,嘿嘿,这可倒好,敢情都被这儿媳妇们给扔呀。”
台下又是阵大笑,正德回首向杨凌笑道:“杨卿,听说你是杨家将后人,不知祖上是哪支,莫非便是这被扔掉小将?”
杨凌虽不知自家宗谱是真是假,但却知道杨家人丁兴旺,子孙满堂,从来没有戏说里那种门寡妇,男丁稀少情形,听正德戏谑不禁苦笑声,也不知从何解说。
再撕开那封信,轻轻将信纸展开,行
台上演着认祖归宗戏码,帘后杨凌座椅退半步,陪着正德坐在那儿看戏,后边悄然走进个番子亲卫,轻轻向杨凌示意下。
杨凌会意,忙起身向正德低语两句,然后走出去,杨凌来到过堂廊下,向那番子急问道:“怎样,可是有关外消息?”
那番子低声道:“大人,不是有关外消息,而是军中快驿送来您封家书。”
杨凌听不由心中紧,家中出什事?幼娘有孕在身,莫不是她……?想到这儿,杨凌心不由怦怦地跳起来。
韩幼娘性情内敛含蓄,无论怎思念他,宁可待他回来,进闺房贪心地搂紧他说上夜情话,但他出门在外时,韩幼娘都羞于写上封书信述说情意,她若有信来,家中当是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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