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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听杨凌述说与朵颜三卫秘议,思忖再三倒也没有再劝皇帝回京,可是待他加派五千兵马亲自将杨凌众人送回大同后,立即飞马驰回,急召已返回青牛关王守仁,商议改变战略,调重兵把守大同外侧诸关,毕竟再大战功也不如护得皇帝周全。
王守仁听闻伯颜可汗将重兵向平顺、壶关带转移,担心他们趁势脱离主战场,返回蒙古草原,现在苗逵、许泰大军尚在鞑靼各部盟间游走,万不及撤回,可就全交待在那儿,是以向杨清提出异议。
杨清想也不想,立即驳回去。皇帝在此
微窘道:“臣也知道此计狠辣,有失天朝上国仁和之……”
他还未说完,正德已叹道:“可惜,只可惜鞑子七万大军还横在关前,他们只能轻骑而出,不带负担,不然真该把蒙古贵族王子公主们都掳回来当太监宫女。”
杨清下子愣在那儿,看着比他还无耻大明天子喃喃地说不出话来,想奉承两句,可是赞美三皇五帝仁德之君词儿好像又不合时宜。
心想过强盗瘾正德皇帝还在遗憾地大摇其头,杨凌已忍着笑问道:“杨总制,如今大军出发几天?何人带队?”
“啊?喔喔……”杨清直担心没有经历过血与火残酷,只在饱读诗书大儒教导下学过圣贤文章小皇帝会对这条计谋不以为然,听杨凌问话才醒过神来。
他忙回道:“已走九天,王副将本想亲自带队,但苗公公自愧督军不利,有负圣意,执意要亲自挥军,以求将功赎过,是以本官派参将许泰与他携五千精兵出发。”
杨凌略略怔,便明白苗逵用意。苗逵比不得刘瑾、张永,这几人是看着太子爷从小长大,彼此极有感情,而正德皇帝又非寡恩之君,极重个人情意,所以除非犯大逆不道之罪,否则正德断不会冷落他们。
而苗逵不同,他是先帝宠臣,和正德却没有私谊,象邱聚、魏彬这些没有捞到大权八虎中人,对他西厂提督之职直垂涎三尺,此次出兵指挥不利,回去后这些人若进些谗言,不但捞不到战功,便连既得权力也要失去,所以才发狠随军出征冒险。
最初西班牙海上强盗,本就是些在内争中失意伯爵、将军,跑到海上冒险,牟取新出路,象苗逵这样野心家,殊途同归,为捞取权力,现在也摇身变,化身草原马匪。
“许泰?”正德想想,笑道:“是弘治十七年武状元许泰?武举时朕为太子,曾微服去科场观战,此人武艺十分得,兵书战策也极精通,杨总制用将得当,若是他能大胜而归,朕晋封他做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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