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人听齐齐变色,彼此面面相觑,杨虎心中惊,这才想到问题严重性,那无心说出这个要害人叫冯福至,也是死心塌地跟着他好兄弟,见众人表情不禁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杨虎有些恼火,却又不便发作,还是五叔人老成精,忙说道:“江山都是人打出来,谁听说过命中注定做皇帝,不用自己去拼就能坐天下?那除非是现在皇帝太子。宋太祖、朱洪武,都是和帮好兄弟肩并肩打下万里江山,什早有帝王之相,还不是成事才有人穿凿附会?咱们干是强盗马贼买卖,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谁也不是孬种,
跟着……”
他说到这儿,忽地个健步窜到门口,霍地拉开门,门外刚刚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伙计吓跳,盆子水差点儿被洒到地上,他忙赔笑道:“喝,老爷子这开门,倒把小吓跳,掌柜到,路风尘,小送盆水来。”
里边个女人声音尖厉地道:“少打马虎眼,说是只晚三天,怎七八天才来?说,让哪个狐狸精把你给迷住?还有你,别帮着他打马虎眼,要是老娘知道你瞒着,回头打断你狗腿!”
店伙计顺势往里边看眼,只见那个穿着粗俗红缎子棉袄妇人,手拎着那昂藏七尺大汉耳朵,手指着面前个唯唯诺诺满脸赔笑伙计,张血盆大口正愤愤然地责骂着。
扮成管账先生五叔干咳两声,向店伙计递个眼色,说到:“用水时自会叫你,先下去吧,老爷和夫人正在商量生意。”
店伙计忍住笑,连忙答应声,端着水匆匆退下去。五叔待他过拐角,才将房门掩上,侧耳又听片刻,才向杨虎和红娘子打个手势,低声道:“店里人多眼杂,走,到里屋说去,你们两个守在外边。”
胡大锤和黑鹞子点点头,机警地站在门侧,杨虎、崔莺儿和五叔等几个人都避进内室,红娘子将刘老道、翠儿是弥勒教人,支使杨虎进京谋刺皇帝,以及听说皇帝要来大同巡视,为恐打草惊蛇,又出卖自己事情叙述遍。
这两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杨虎目瞪口呆,怔半晌才勃然而起,牙齿咬格格响,痛心疾首地道:“弥勒教!弥勒教!这群天杀,竟然被他们利用,那两百个出生入死好兄弟啊!”
他重重拳擂在房柱上,脸色铁青,颊肉突突直跳。
从山寨刚刚赶来几位兄弟这才知道详情,也都恨得牙根紧咬,房中时静默下来,过半晌,个兄弟忽然变色道:“刘先……刘老道是弥勒教人?狗日!那……那他说虎哥是紫微转世,有帝王之相话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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