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绮韵怔,眸中忽地闪过丝喜悦,那疲乏酸痛感觉顿时消失,神采也忽地回到眉间,她急忙道:“没呢,大人等下,这就出来。”
成绮韵匆匆拾起衣衫穿上,仍趿着那双软底绣花鞋,急急迎出来,杨凌正负手站在桌旁看着成绮韵信手涂鸦画作,见她掀帘出来,微笑道:“乏吧?也最烦逛街,夏天不如在柳树下垂钓,杆入水,卧于席上听风入睡,冬天就偎在炕上读本好书,幼娘她们还小,难得出趟门儿,所以喜欢热闹,又不是外人,你不用应酬她们,不愿动
形大网,那种无声压力,叫人连反抗也无从说起,那多大风大浪都过来,拿这个随时可以把捏死小人物,他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来他还想给他安排个刑部大牢狱头儿活干,瞧这情形这人也是用不得。杨凌吁口气,暂且不去想他,他把年后安排皇帝出京事又细细推敲遍,这才起身向后宅走去。
成绮韵脸上挂着甜甜笑,和三位夫人以及高文心打过招呼,拐进内书房,脸上浅浅笑意顿时消去。她有些疲惫地垮下肩,慢悠悠地踱进自己居处。
韩幼娘她们都是年龄相当女孩子,精力旺盛,话也投机,她比这几个女孩儿长十岁有余,阅历、年龄,使她很难对四个女孩儿津津乐道话题感兴趣,在城中走上午,韩幼娘她们仍是精力旺盛,乏味和无聊却让她觉得浑身疲乏。
成绮韵怕冷,杨凌特意嘱咐给她房中多加两个火盆,白天烧火盆,晚上火炕和夹壁暖墙也将室内烧得暖洋洋。此时日头刚过正午,因为今晚是除夕,房中火盆仍然烧着,暖暖如沐春风。
成绮韵慵懒地卸罗裳、夹袄,换去鹿皮靴趿上绣花鞋,俏盈盈地坐在镜前,镜中眉目婉约,柳眉星眸,桃腮菱唇,依然艳媚如花。
她穿着对襟窄袖衫襦,曳地月白长裙,衫襦内绯红色“诃子”裹束着丰满酥胸,乳沟深陷,裂衣欲出,勾勒出诱人曲线。
成绮韵轻轻叹口气,皓玉似手指轻轻抚上柔软粉腻酥胸,身体依然娇媚迷人,那双杏眼星眸依然有着蛊惑众生魅力,可是还能有多少青春岁月?过今日,又长岁。
杨府里阖家欢乐喜气和村庄里不时传来爆竹声,让她觉得落寞和空虚,往昔向往追求切似乎都变得厌倦,她现在只想找个人能让她倚靠,能让她蜷在温暖怀抱中轻声地说些话儿,可是这最简单要求反不如权势和金钱来容易。
成绮韵懒懒塌着肩,望着镜中自己轻轻叹口气,正想上炕去歇歇,门外杨凌声音道:“成姑娘,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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