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微笑道：“那些番僧听说
大明乃天下最强大、富饶
地方，因此万里迢迢跑来传教，只是他们那神听起来神通比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差太远，因此信众太少，今日在街上遇到，可怜那些洋和尚已经混成
叫花子。且不提大明威名远播，他们是受中华上国教化而来，堂堂大明礼仪之邦，不能叫他们沦落至斯，就凭先帝对他们仁厚关爱，臣也不敢放任不管呐，所以方才把他们接到庄子里，让他们暂且住下。”
他悄悄看下正德脸色，见正德听说是思及先帝仁爱，才对那番和尚礼敬有加，正连连点头表示嘉许，遂话锋
转，说道：“可是……就这
直养着也不是办法，再说，百姓有些神
得出来。
这种亲切孺慕感觉，亲人般感觉，除对着弘治，正德就从来没有对别人产生过这种感情，包括他母后，刘瑾心里不觉有些敬畏起来。
成绮韵察言观色本领十分得，眼波转间也看见二人神情。正德恢复自然表情，笑着说道：“近来事情太多，朕虽然不爱管事，可是老李忙要死，朕也不好意思东游西逛，如今焦芳入阁，朕才厚着脸皮跑出来，哈哈……啊嚏！”
刘瑾连忙从侍卫手中夺过软锦厚缎灰鼠皮面大氅给正德披上，嘴里唠唠叼叼地道：“皇上，赶快回房喝口热茶吧，天儿渐冷，可受不得风寒呐。”
行回院子，韩幼娘领着众娘子军退下去，成绮韵也要随着退下，正德瞧见说道：“成卿留下，朕来看望杨侍读，只是出宫游玩，不必避忌。”
成绮韵偷偷瞟杨凌眼，见他面上并无不愉之色，这才轻轻应声是，随着同进内书房。杨凌边为正德斟茶，边微笑道：“皇上，您还记得臣和您初次相遇时去过护国寺？”
正德笑道：“怎不记得？啊啊！朕想起来，你那时用什五百次回眸哄骗幼娘姐……咳咳，哄骗夫人，还哄骗朕说你前世若不是有情人，便是朕欠你大笔银子，哈哈……油腔滑调，该打！”
他说到这儿，忽地想起父皇，脸上笑容不由敛，慢慢抿紧嘴唇。杨凌知道他是想起慈父，心中也不由叹息声。
他又给刘瑾和成绮韵各斟上杯茶，然后在正德示意下，在对面轻轻坐，说道：“那时，臣还不知皇上身份，记得有几个西洋番僧被西域番僧欺侮，先帝仁慈，还向庙里捐三千两香油钱，让他们妥善照顾这几个慕名来大明番和尚呢。”
正德说道：“是，那些番僧颇有些稀奇玩意儿，只是玩过阵，那些稀罕物也就不稀罕，朕险些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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