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
看更漏，说道：“他带回五百校尉正可给
使用，今晚这镇抚司衙门人去楼空，厂督大人可以放开手脚。”
杨凌点点头，道：“好，
人
进城，就请大人依计行事吧，既要看住各位*员，不许他们串通消息，又要防止有人去他们府上闹事，你人手有限，还要小心才是。”
牟斌笑道：“无妨，人马要看住那些重大臣尚还游刃有余，今夜就算东厂那边杀声震天，也能保证六部九卿、满朝文武都变成瞎子、聋子！”
※※※
皓月当空，播洒下淡如轻纱银晖，地面像是铺层轻霜。
卫如指掌，牟斌正在密室拿着张详细注明东厂内各处建筑地图细细说与杨凌，便听人奏报提督张绣率人赶到京师。
杨凌听有些意外，杨凌在疑兵计上再布疑兵，虚虚实实，引得锦衣卫和东厂不得不分兵两路，本来是希望将张绣调开，等到京师大局已定，他在天津也就玩不出花样。
至于柳彪等人安危，杨凌却不担心，吴杰、柳彪对张绣解还甚于他，张绣此人对外廷文臣直心存忌惮，彼此成见极深，今日合作伙伴，来日可能便是政坛死敌，此次虽然为除掉杨凌暂时联手，但他决不愿意留把柄与外臣，所以只要杨凌不在船上，没有借口，他是决不敢杀死官船上百余名番子。
可是按理说京师这边有东厂数万人马，也不差他个，就算他早就怀疑杨凌是以官船为幌子走旱路，也不应该急着当日就返回京师呀。
牟斌笑笑，说道：“奇怪
？想必提督大人是担心东厂取你人头，向文臣们邀宠献媚时少说他那份功劳吧。”他迅速披挂起来，说道：“去迎接张提督，杨大人稍候片刻。”
京城西效，十余骑快马急驰而来，蹄声如雷。
此时夜色苍茫视物困难，那马竟奔得这急，潜伏在高老庄外暗桩不由得怔，眼看那马越来越近，就要闯进庄去，个挡头当机立断，立即高声喝道：“拦住他们！”
两个番子马上挥刀砍断两条绳索，
杨凌目送他离开，望着桌上那张地图又仔细瞧阵儿，抬头问道：“人已经派回去？”
个亲兵答道：“是，掌灯时分应该就可以到，不过……还没进高老庄，东厂就设许多关卡，平素们进出都寻借口再三盘查，如今他们已撕破脸面在京外捕杀大人，恐怕要直接拦阻，咱们人能不能回到山上？”
杨凌微微笑道：“这个倒不必担心，与大档头早已商定计策……”
他说到这儿，牟斌已走回来，杨凌起身笑道：“张大提督自投罗网？”
牟斌笑道：“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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