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眸光
闪，笑道：“哪里，这几日事态紧张，卑职岂敢大意，自大人去
天津卫守候杨凌
船只，卑职在京中就枕戈以待，怎
样，杨凌捉住？”
张绣摆摆手，示意那五百人散入后院房舍中休息，边往房中走，边叹道：“你看
样子，像是捉到？他选旱路，不过东厂派出足足两万五千人，在沿途布下张天罗地网，他想进京，除非插上翅膀飞回来！”
牟斌书房，张绣是熟门熟户，所以毫不拘束地踏进去，走到案后坐，瞧牟斌跟进来，却站在门边，不禁呵呵笑道：“你又不是没有办过大事，用不着这紧张，二品大员咱们没拿过？何况是杨凌那只丧家犬。”
牟斌笑笑，说道：“二品
”狠狠拳擂在案上，正德脸色已由红变紫，他胸膛剧烈起伏着，额上青筋直冒，呼吸如同拉风箱般喘半晌，才嘶声说道：“其心可诛！你们说，朕该怎做？”
杨凌听到这句话，微微闭上眼：“皇上终于被说动，这句话问出来，场大风波是不可避免，这权*也做定，谁还理解？可是……又何必定要让人家理解？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也只是被命运安排到这里颗棋子罢，行霹雳手段，存菩萨心肠，只要问心无愧，管他别人怎看！”杨凌想至此处，又睁开眼，目光坚毅起来。
刘瑾听正德这话，不觉精神振，连忙爬前两步，说道：“狗马鹰犬，何损万几？厂卫是皇上您设，想用谁想撤谁，还不是您句话？”
正德想起奏折上那长长串人名，那股因愤怒而激起勇气不禁又消几分，胆怯地道：“可是……他们掌着十二团营，会不会对朕不利？再说……外廷那些*员，如果真全弃朕而去，那……那朕该怎办？”
张永微笑道：“皇上放心，杨凌杨大人受您之命督察百官，直尽忠职守不敢稍有懈怠，听说内廷外廷联手逼宫，他已星夜赶回京，勤王护驾来，杨大人必有良策。”
正德听，仿佛有主心骨般，惊喜地叫道：“杨侍读回京，他在哪里，快！快叫他来见朕！”
杨凌从宫门阴影下闪而出，疾步上前，撩衣袍刚要翻身拜倒，正德已把抱住他，惊喜声音发颤道：“杨侍读、杨侍读，你可回来，朕被他们欺负得苦，有你在，朕便不怕。”
※※※
北镇抚司，落暮时分张绣率着五百名锦衣卫赶到，牟斌匆忙迎出来道：“大人，您怎这晚还从天津卫赶来？”
张绣瞧他身戎装，怔怔道：“你平时在衙门里不是都着便装？刚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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