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绮韵轻轻叹口气,用挑衅眼神看着高文心,唇角带着丝落寞笑意道:“直在作戏,从懂事时起就在演戏,和别人是这样,和莫清河也是如此,又何曾把他当成什人?只因为他挂着‘丈夫’这块牌子就该对他忠心耿耿?”
高文心追问道:“那你对家老爷效忠呢?也是作戏?”
成绮韵贝齿微露,眸子陡地亮亮,那粲然笑间神情带着些甜糯和娇俏,双描成男人模样剑眉,还是不可遏制地呈现出水般柔媚。
高文心不禁垂下眼帘不去看她,这个女人,以男人模样示人时,也可以这般迷人?
成绮韵鼻尖轻轻皱起来,就像春风吹起碧波中涟漪,含笑嘴唇悠悠地向高文心吹口气,腻声说道:“奴家可正在为大人卖命呢,你说是不是作戏呢?”
疑心?”
成绮韵嫣然道:“小心翼翼,他们才会认定大人在车上。进京路成千上万,想堵死们谈何容易,东厂得消息就得从京里不断调人出来,调出越多,大人越好行事。他们处处分兵,对们也构不成什威胁,实在事不可为时们就调头往回走,回石家庄。”
高文心瞧她说神采飞扬,似乎十分着迷于这种颐指气使、大权在握感觉,不禁用种奇怪眼神看着她。
成绮韵说得眉飞色舞,说完后见她怪异神色,不觉怔怔道:“你看做什?”
高文心问道:“你很喜欢这种感觉?”
高文心方才时有感而发,现在就已后悔。这个女人以人生为戏,以戏为人生,说起话来真真假假,谁能看得出她真意,如果自己说话重,逼她断念想,此时对老爷不利话,自己岂不是哭都来不及?
所以她灵机动,故意醋味十足地道:“哼!你很美
成绮韵反问道:“这样有什不好?”
高文心吸口气,轻轻叹道:“这个世界还没有女人出来做事,你能做多久官?等到你五十岁、六十岁时,你准备怎办?没有男人、没有孩子、你靠着冰冷金钱和权力过辈子?”
成绮韵茫然望着她,眼神里渐渐浮起丝恐惧,好像什应该抓住东西现在才惊觉它失去,不过这种迷茫只出现片刻,她就恢复往昔精明和狡狯。
她向高文心巧笑倩兮地道:“知道你直对存有戒意,表现得越有才干、越有野心,你便越是忌惮。你在担心今日立下大功得到杨大人信任,便会得寸进尺,进而又有非分之想,甚至……他日会象对付莫清河样对付杨大人,所以劝早日做个本份女人,是?”
高文心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作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