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远方有人喝道:“站住,巡检衙门查私盐贩子,停车下马,呈上路引,接受检查!”
两人身子向前栽,车轮吱吜作响,拖出道长痕停在路上,成绮韵霍地掀起厚厚轿帘,阵清凉风吹进来,已带几分秋天萧杀寒气。
清晨初绽阳光像是给她白玉无瑕俏脸蒙上层寒霜,成绮韵清斥道:“什人?”
个背弓灰袍男子提着马缰,奔到车前俯身低声道:“大人,是巡检司查盐贩子,咱们是递上腰牌让他们走路还是塞些银子?”
成绮韵听眸中寒光闪,顿时有些起疑。莫清河就是督茶粮盐米税赋,她对这些税吏十分解
郊上长满芦苇,只是比起落雁滩来稀疏许多。
车轿不大,在疾行中颠簸不已,但是座椅上都铺厚厚褥垫,虽然摇晃不已,倒不致把人颠散架儿。高文心和身男装成绮韵对面而坐。
成绮韵穿着与杨凌相同服装,五官修饰斯文英朗,对箭眉、面如美玉,远远望去,倒与杨凌有五分相似。车顶悬着盏鱼油灯。两人中间是张磁石棋盘,两人正在布子下棋,已下两百十四手。
高文心执黑先行,双方都以星小目开局,初时高文心尚稳扎稳打足可战,可惜中盘眼见对方条大龙在劫难逃,欣喜之下苦心竭虑布着妙手,想举屠掉对方这条大龙,结果大龙气长,自己只顾着眼与此未虑其他,大龙还不曾绞杀,便已处处失着。
高文心瞧瞧自己已全盘崩溃,左下角黑棋无根,上方活棋受压,右方虽可搏,但若把它做大,自己中盘苦苦挣扎大龙就要被成绮韵吞,实是再无搏胜之力,瞧半晌只得推秤认输。
高文心自诩棋艺高明,可是路北上与成绮韵对战数十回合,竟从不曾赢过局,心中着实有些气馁。
成绮韵得意地笑道:“人生如棋,要着眼长远,看姑娘下棋,每以杀大龙为乐,其实便是看相。下棋是为赢棋,不是图时之快。你棋艺本来不低,只是不曾通盘考虑,常为下出记妙手不惜代价,反倒因末废本。”
高文心虽不耻以她过去所作所为,还向杨凌眉来眼去,不过这路车中只有两人,总不成每日板着脸。
何况成绮韵秘密北上以身作饵全是为杨凌,自己又负有监视她责任,如果现在闹不合就太不顾大局,所以表面上对她倒还客气,听她指点只是不服气地哼声,也未答话,她轻轻捶着发酸腰肢,靠在椅垫上。
成绮韵微微笑,说道:“进前方镇子再休息吧,昨日们突然过镇不入连夜疾行,如果有追踪者应该已把他们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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