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符宝听像皮球样,屁股挺攸地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慌乱地挥舞着双手道:“你别去,你别去,拜不得,拜不得……啊?……呃……是说……大人公务繁忙,就近去京师白云观敬礼就可以,呵呵,呵呵,呵呵呵……”
奇妙,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呀。”
杨凌听得怔:“这是什意思?怎听着这话那像‘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用别人鲜血染红自己顶子’那些形容*臣词儿?夺福夺寿?”
杨凌想到这儿忽地心中动:“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或多或少对自己周围人命运做出改变。如果自己没来,幼娘会不会碰棺死掉?鸡鸣驿前百姓会不会死掉?李铎、戴谦那些人还能不能活?马驿丞、鲍参将、王景隆、莫清河这些人呢?王琼、洪钟还会不会降职罢官?毕春、袁雄还会不会鎯铛入狱?有些人因为自己生、因为自己死,有些人因为自己发达、因为自己落难,难道自己真命硬夺福?细想想,从来到这个世上,尽管并非他本愿,可是总是围绕着他风波不断,每次有人倒霉甚至死掉,自己官运和好处就多些,这就是夺福夺寿?”
杨凌听惊疑不定,不禁心虚地看张天师眼,生怕这人真神通广大,被他看出自己来龙去脉。
张符宝儿坐在旁,显斯斯文文声不吭,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句生兵戈相随话落在她耳中,忽想起“兵戈起时春影动”,她脸顿时生起片红晕。
张符宝儿今日本来借口身子不舒服不想来,可是杨凌是为她才受伤,她不来道谢那像话?张天师年纪虽小,可是身为天师在龙虎山上待人接物最重礼节,虽然向宠爱妹子,还是把她硬扯来。
张符宝现在真有点怕见杨凌,恨不得躲他越远越好,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偷偷地瞟杨凌眼:“这个人……官又大、人又俊,说话也不讨人嫌,要是做人家相公,倒也不算亏待。可是是国师妹妹,怎能给人做小?娘每次见到大娘都陪着小心笑脸,那副受气样子……才不要呢,他再好也不要。”
“如果天师说是真,那是不是说到来改变太多东西,命运便连鬼神也无法掌握?如果这样……是不是不会过年就死去?”
想到这点,想起张天师信誓旦旦说他会福厚寿高,杨凌虽然还在半信半疑之间,但是这种心理就像溺水濒死人抓住最后根稻草,他是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
杨凌惊喜地道:“借天师吉言,如果真如天师所言,杨某定亲赴龙虎山,拜过太上老君,敬献香火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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