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进班房,只见王景隆坐在椅上,
健见他们争吵,蹙眉向胡周问道:“胡御使,这到底是怎回事?”
胡周尴尬地道:“下官刚刚升堂问案,详情还不甚解,不过……不过那封信和被现场抓到匪盗确是有。”
谢迁和李东阳听不禁对视眼,杨凌当初没有对王家死缠烂打,如今便不会愚蠢趁着皇帝大婚时候打压对方,王平说法十有八九是倒打耙,可是明知如此,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故人之子受难却袖手旁观?
谢迁捻着胡须沉吟片刻道:“等听王府家人求告,时不知所谓,只因事关故人之子,所以跑来看个究竟,倒不是有意妨碍司法。本官也相信杨大人为人,不过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君子以厚德载物,同为朝中大臣,杨大人是否可以网开面呢?”
杨凌迟想起王景隆无比仇恨眼神,那紧紧咬住他衣衫、吐血不放疯狂举动,心头不由寒,硬起心肠道:“诸位大人可知王景隆引出杨某家眷,意欲如何报复?那手段实是人神共愤!常言道王子犯法与蔗民同罪,杨某也是官,只因他要伤害是家眷,便撤诉告以示君子厚德,若是他想害是个寻常百姓呢?岂不是因私废公、因人施法?”
几位大人闻言不禁语塞,李东阳迟疑下,站起身来走到杨凌身边,微笑道:“杨大人,借步说话。”
杨凌对这位李大学士颇有好感,见他态度和霭,便随着他走到边,李东阳诚恳地轻声道:“杨大人,老夫卖个老,叫你声贤侄,你与王家恩恩怨怨,今日且不去谈,老夫只从你这方面来想,王景隆生活优渥、不通世故,骤逢大变,难免心怀怨愤,心态失常,所幸他并未给你造成伤害,你放他马,对你只有好处、并无坏处。今日诸多大人看在王尚书面上,向你个晚辈求情,贤侄卖这个面子,以后同朝为官,总是方便些,皇上大婚,这时候弄些不开心事让他知道也不合适呀,况且你若能以德报怨,王尚书必然心怀感激。王景隆不过是介书生,纵然恨比天高,又有什能力害人?他行凶未遂,有这多老臣看在王尚书面上为他求情,皇上决不会判他死罪,你何不顺水推舟,与人方便、与已方便?”
李东阳这番话入情入理,杨凌不禁踌躇起来,李东阳微笑着等他答复,杨凌犹豫半晌,瞧见堂上众老臣都盯着他看,终于下定决心,他深吸口气道:“李大学士,下官想去和王景隆谈谈再说!”
李东阳欣然点头道:“好!胡大人,就让杨大人见见王景隆,让他们单独谈谈吧!”
胡周忙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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