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想到这里慌忙从温柔乡里跳起来,急急穿上靴子,他刚刚站起身来,就见十多个青衣箭袖彪壮汉子,从那草丛路口闪出来,后边踱出个花花公子,身穿件淡色素花箭衣,下穿青袖散脚裤,裤脚窝窝囊囊地塞在羊皮短靴中,形似灯笼。这是这月份京师纨绔子弟最风流打扮。
那公子模样长得倒俊俏,手里吊儿啷当地提着枝鞭梢儿乌黑马鞭,老远望见杨凌他便哈哈大笑道:“杨侍读,朕略施小计就逃出宫来啦,你伤可好些?”
杨凌赶紧上前见驾,施礼相迎道:“皇上怎来,微臣不知,未曾远迎……”正德皇帝笑嘻嘻地举起马鞭在他肩上敲记,假意斥道:
,请杨凌和幼娘用餐。
难怪玉堂春累流汗,那篮中放个西瓜,四色精致小菜,十多张薄软糖饼儿,最上边还搁壶竹叶青,瓷壶用毛巾包几块窑藏冰块镇着,东西还真不少。
六月天竹叶青加冰,这种喝法自然是高文心说,就是玉堂春雪里梅原来待过莳花馆饮酒也没这般讲究。高文心老父好酒,家中建有储冰地窑,如今倒全便宜杨凌。
榻上剖瓜饮酒,溪边垂柳抚琴,持杯举箸,红袖环伺,而且个个容颜俏美,对他有情有义,对于古代风流才子们来说,是不是最为梦想生活?那对于现代男人呢?
杨凌举箸望,不禁心乱如麻。唉!是不是横下心来尽情享受现在拥有切,才是更真实面对生活,也让、和身边人都过更开心呢?不管是否本意,毕竟这切,都已来到自己身边,地位就像个磁场,当你升到定高度,不管你自己想不想,该出现,总是要来。
韩幼娘坐在杨凌对面,小口地咬着甜软烙饼,甜密地替杨凌布菜。玉堂春翠袖半挽,为杨凌斟满杯子,杯中酒液金黄碧翠,闻之芳香扑鼻,高文心站在竹榻旁轻声说道:“老爷,这竹叶青里加砂仁、紫檀、当归、陈皮和冰糖、蛋清,性平暖胃、活血补血,对老爷伤大有裨益。”
玉堂春双手捧杯,在悠雅琴声中嫣然吟道:“田家足闲暇。士友暂流连。三春竹叶酒。曲鹍鸡弦。请老爷满饮此杯!”
受不啦,受不啦,杨凌浑身不自在,这种“腐朽堕落”封建士大夫生活,也不是没经过培养锻炼人就能泰然处之啊。
他接过杯来,神情仓促地刚想答话,远远有人高声喊道:“杨大人,杨大人在哪呢?咱家是谷大用,听到你应声呐。”
“谷大用?”前两天马永成出宫采买倒是来过,谷大用随侍帝前,轻易是出不得宫门,他来,那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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