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不加税唯有不迁陵,若想不迁陵唯有证明金井不曾被人动过手脚,李东阳无奈之下,请来挚友王华,晓以国家大义,与他定下个险计:瞒天过海调包计!
金井土样现存于礼部,而王华是礼部仅次于王琼最高长官,虽然这金井土壤看管甚严,但以王华身份想要调包至少有七成把握。
最难却是王守仁,他是王华之子,同时也不是个谜信风水
把板子寄下来,然后叫人重新查他案子,是想替他开脱呢,还是仍要治他罪?”
严嵩眼睛亮,旋即便又摇头笑道:“这比喻不妥,皇上那幅画可比不得书信,先帝仁厚,赐过礼物臣子可多,又不止是杨大人个……呀!不对,确不同……”
严嵩忽地想起侍郎程文义说过话,那幅画是峭壁劲松图,图上有先皇亲笔题字:森森千丈松,虽磊珂多节目,用之大厦,终是栋梁之材。这分明是先帝托孤般信任,对杨大人那是寄予股肱之臣厚望呀。
严嵩握住欧阳氏手,兴奋地道:“为夫遇钝,多亏贤妻提醒,现在已明白圣意,只是……三位钦差,位是兵部主事,还有位是当朝成国公,官职地位都远在上,为夫于公于私,都该攘助杨大人才是,可是恐独木难支呀。”
欧阳氏嘻嘻笑道:“好夫君呀,皇上若有意为杨大人开脱,岂会选中你来主导此事,说不定人家那位国公爷和兵部主事官早已得皇上秘谕,你和杨大人有旧,朝中知道人可不多。但是皇上有锦衣卫、有东厂、西厂,听说那些探子无孔不入、好生厉害,皇上能不知道?选你出来,只是为堵那些大臣嘴罢,这趟呀,看你只要装聋作哑、扮个泥胎金菩萨,就算是合圣意。”
“泥胎金菩萨……”严嵩也觉得妻子说甚有道理,只是忽地想到皇上用他,原来只是因为他与杨凌有旧,并非对他有所青睐,不禁有点怅然若失,那种猜明圣意喜悦,顿时也就淡许多……
※※※
午门外,钦差仪仗已然列队齐整,王守仁、严嵩彼此不熟,见面攀谈两句,便各怀心思站在那儿候着成国公朱刚。
“如今情势,帝陵迁则赋税加,百姓苦而社稷不安,昔日方孝孺为持正统诛十族而不悔,如今王家为江山社稷又何惜此头?”父亲王华话又在耳畔响起,王守仁想起那个计划,心中不觉有些紧张。
他自幼好兵尚武,可是还从不曾上阵杀敌,亲历厮杀,而今日要做事,无异于火中取栗,要冒着天大风险,旦事败,谋划此事李东阳、王华满门都有被抄斩可能,以王守仁定力,想及此事也不禁心中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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