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道:“咱家收到只是工部和刑部折子,想是三位大学士还不曾阅过那折子。”
王鏊顿足道:“加急字,怎地还不批复,信阳洪水泛滥,百姓衣食无着,朝廷应及时免赋税、赈灾粮,迟若激起民变如何是好?”
刘瑾猛想起听宫中几个大太监议论过地方百员谎报灾年,诿脱税收事情,不由卖弄地笑道:“大人勿急,如今才刚刚进五月,哪有讯期来这般早?没准儿是丰岁妄报荒年呢,说不定是那地方官和朝中信阳籍朝臣狼狈为*,买好地方,博取名声,大人得查准才好。”
可巧,侍郎王鏊恰好正是信阳人,听刘瑾话他如何能忍,顿时勃然大怒,砰地拍下桌子道:“公公莫要含血喷人,信阳大水早有禀报,这灾荒事难道还是假不成?朝中大事,你懂些什?不要信口雌黄!”
刘瑾被他训斥得满面通红,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禁又羞又恼地冷笑道:“咱家说也是些
是好?”
詹事杨芳安慰道:“王大人勿需着急,听说皇上已下旨着东宫与三公议政,太子是储君,当此时刻,有些事是可以替陛下做主。”
王鏊叹道:“太子年幼,尚不知民间疾苦,若是迟上些时候才予批示,不知又有多少灾民遭殃呢。”
那趴着轮值官听见声音醒过来,扭身瞧见是王鏊不由笑道:“原来是济之,说听着声音耳熟呢。”
王鏊这才看清那趴在桌上瞌睡轮值官是右侍郎焦芳,忙拱手道:“原来是焦大人轮值,皇上龙体如何?”
焦芳摇头叹,张张嘴正要说话,个老太监捧着堆奏折走进来。这太监正是侍奉东宫钟鼓司太监刘瑾,太子受皇命替父尽责与三公议政,便把身边几个得力太监都带来。当然,他们也不过就是送送签押批奏,传传需询问*员,算不得什大事。
可是刘瑾原本只在钟鼓司撞撞景阳钟,敲敲司辰鼓,是个不起眼太监,而今他手里捧是朝廷令谕,传唤是朝中大臣,虽说干活是个跑腿伙计,可是接触都是等人物,他心中不禁大生“天生材必有用”感慨。
尤其如今皇上病危,东宫登基已是转眼儿事,作为太子信任人,他将来前程无限光明,想到这些,刘瑾工作热情顿时高涨,在谨身殿、文华殿等三位大学士办公场所和朝房间整天跑来跑去,他也不觉辛苦。
此时他捧来是工部和刑部两个*员折子,两人点收,向他道声谢,刘瑾笑嘻嘻地受,好像是他批复般,神情间颇觉光彩。
王鏊问道:“这位公公,信阳水患,报荒求赈折子还没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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