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故作豪气地道:“自己兄弟,本该有酒起喝,有打起挨,点皮肉之苦算得什?为太子爷,再受些苦也是值得。”
他凑近杨凌,低声笑道:“听说今儿午朝,李大学士和张鹤龄在金銮殿上打起来,皇上怒之下,把他也下大牢,嘿嘿,能让他蹲蹲大狱,心中也
在他们身上麻布四角,呼喝声举起来,杨凌见钱宁二目圆睁紧闭呼吸,当下不敢怠慢,也忙深吸口气,只见四名军士齐发力,大叫声,将人高高地荡起来,“嗵”地声摔在地上。
这下摔得杨凌眼前黑,几乎岔气,他强忍剧痛,趴在地上半晌喘不过气儿来,好半天才咝咝地抽着气醒过神来,只听左右片呻吟之声,偷眼瞧瞧,高凤罗祥他们有几个面色惨白,洁白小衣沁出片血红,人已经晕过去。
范亭慢悠悠地站起来,甩袖子说:“执刑完毕,咱家要回宫覆旨去,走罢!”范亭领着众执刑锦衣卫离开,只剩下十个人趴在午门外头动弹不得。
过好半天,才有几个东宫小太监出来将刘瑾等人搀起,直趴在那儿钱宁趁势翻身坐起来,谷大用等人被打得有气无力,早已无力招呼他们,被几个小太监连拖带拉地弄回宫去。
钱宁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儿来,丢给杨凌瓶,说道:“全喝光,这是上好金疮药,保证不会落下病根儿。”
杨凌艰难地坐起来,那班锦衣卫虽然手下留情,三十棒子下来,仍是火辣辣地疼得厉害,估计屁股不但打肿,而且必然破。
钱宁手下人赶过来扶起他和杨凌,搀出好长段路,活动血脉,走得两人只觉得麻不觉得痛,这才唤过马车把两人扶上去,钱宁来受刑时早有准备,车上铺厚厚软垫,还有个锦衣卫郎中候在车里,当下便把两人扒裤子上疮药。
两个人肩并着肩光着屁股趴在那儿,钱宁说道:“杨大人,先送你回家,然后回去养伤,哎哟,轻点儿,这屁股真是痛得厉害。”
钱宁吩咐郎中声,又问道:“杨大人,手下丢腰牌,被人找上锦衣卫,奶奶,寿宁侯果然得,堂堂锦衣卫掌刑千户,打他家个小小家丁,居然请动圣旨,施以廷杖。不过太子出宫事儿,可个字也没有吐露呀,你们怎也被押出来受刑?”
杨凌知道弘治必定另有班人马负责侦伺宫里宫外举动,十有八九便是那传说中已经秘密成立西厂秘探,他不敢随意说破,只道:“们回宫被有心人看到,禀报皇上,所以才把们抓出来挨打,只是……连累钱大人,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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