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员外郎嗤声,阴阳怪气地道:“科场是什地方?科举是何等大事?如此神圣庄严之事,岂能容人循私?”
杨凌见他副厌人嘴脸,忽地想起《连升三级》里东厂魏忠贤派人送进考场张好谷来,他心中动,都说厂卫横行、人人侧视,不知这面牌子牌子管不管用。他见四下没有熟识人,便探手入怀摸那面玉牌出来,在礼部员外郎面前举,微笑道:“大人,正因科考是人生头等大事,还请大人稍为通融,功德无量啊。”
礼部员外郎瞧见杨凌手中飞鱼令牌,顿时心头寒,京师里逍遥锦
时辰,请各位多多帮忙啊。”
杨凌打量这举子,见他二十五六岁年纪,粗眉大眼,皮肤黝黑,身材又高又瘦,穿着袭青衫,空荡荡像个竹竿儿似。
这人说着探手入怀,将身上揣银两都掏出来,股脑儿塞在那兵丁手中,赔笑道:“各位兵大哥多多通融,大恩大德,学生没齿不忘。”
那兵丁见他塞来足有十多两纹银,眼中顿时露出贪婪神色,只是这科考重地里边关卡层层,过他这关,也进不得科场,他个大兵,可没有权力送他进去,他只好遗憾地将银子扔回那举人怀中,摇摇头,不再言语。
那举子见此情景,急得额上汗水涔涔而下,自己竟恍若未觉,连擦都顾不得擦下,仍然扯着那小旗不断哀求,其他几名兵丁见他赖着不走,都大声呵斥起来,里边个礼部*员闻声走出来,袍袖甩,冷斥道:“什人在门口喧哗?”
那礼部*员只是个小小礼部员外郎,可是这举子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他噗嗵声跪倒在地,高声道:“大人救,大人救,学生因故迟刻,不得进场,请大人千万开恩,放进去吧。”说着那举子磕头如捣蒜,杨凌本不在意,待听到他磕得地面咚咚直响,才怵目惊心,时大起同情。
礼部员外郎白眼翻,冷冷地道:“朝廷开科取士,是要选拔人才、为国效力,连会试这样大事都能迟到,你这样人也能入朝为官吗?回去再好好读几年圣贤书吧。”
那举子听语声哽咽,伏在地上竟而爬不起来,只是不断磕头,竟连哀求声音都发不出来。杨凌见极为不忍,忍不住讲情道:“这位大人,他迟不过刻钟而已,断不会出现泄题作弊可能,不如放他进去吧。大人也是读书人,当知苦读不易啊。”
礼部员外郎冷冷笑,斜着眼睛瞥他眼,不屑地道:“你是什人?”
杨凌道:“在下杨凌,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辛苦半生出头之路唯有科场条路,事关人家生前程,大人就开恩帮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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