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埋头嗦粉，时不时抬头看
眼林砚东，但无论他们什
时候看，林砚东都是同副样子，动不动。
像什呢？
池焰认真想
想，发挥他无穷
想象力，觉得林砚东像——尊浑身染血佛像。
佛像是石头做，所以动不动。他面目慈悲，可却鲜血加身，闭着眼、垮着半边肩膀而坐姿态像是金身崩塌，有种说不出残破韵味。
唐措三人到来也没能让林砚东有所反应，靳丞在牢笼前蹲下，敲敲，说：“林先生坐那久，肚子不饿吗？”
几个非常有危机意识小屁孩，他们不相信除靳丞和唐措以外第三个人。
“哦，
给忘。”靳丞好似这时才想起来，“跟闻晓铭他们提过，黑帽子用掉那份九号乐章，是你从副本里带出来吧？你跟林砚东做交易，而后他又把乐章给黑帽子，对不对？你把乐章给林砚东时，在那具身体里人其实已经是燕云，是吗？真正林砚东化身苗七，去副本里取回十号乐章，然后用这份乐章，差点杀唐措。”
冷缪噎住。靳丞话再次提醒他犯下过失，这想，那几个小屁孩不信任他，倒也没错。
他冷下脸来，抿着嘴，言不发。
靳丞也只是给他提个醒，言尽于此，“你现在可以去见林砚东。”
得跟以前有些不样，说话、做事都更积极些。
这种改变并不明显，靳丞也说不上到底是好是坏，但至少——他知道唐措在努力。
努力活着，就像他答应靳丞那样。
气氛突然变得怪怪。
冷缪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尤其是眼前这两人眉来眼去，有什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用眼神交流。
林砚东没有反应。
靳丞：“既然不饿，那们来聊聊乌
冷缪却没动，沉着脸似乎在犹豫，良久，面色难看地吐出句，“跟你们起去。”
靳丞耸耸肩，看着唐措脸无辜——唉，看来缪缪得PTSD，不敢个人去见林砚东，怕又被忽悠。
唐措：“。”
林砚东处，四大天王还在尽职尽责地远距离看守。今天午餐是唐措最爱酸辣粉，那排酸辣粉摆开，扑鼻而来辛香令人沉醉。
这午餐是外卖送。上次编制考核结束后，永夜城新添外卖员这个岗位，紧跟时代潮流。就是配送费略贵，尤其庆典期间，竟然翻倍。
也不怕得眼病。
“要去见林砚东。”冷缪语气冷硬，非常不爽。
“那你去见不就得？”靳丞挑眉。
你知道个屁。
冷缪不想说他在等待靳丞和唐措起床这段时间，已经去过好几次。每次想靠近，就被几个小屁孩儿拦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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