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寄来
，小点声别吵姥爷睡觉。”顾拙言上去。
顾宝言撇撇嘴，暗自嘟囔出后半句话：“——妈妈说圣诞节带着礼物来看
们。”
庄凡心怕对方生气，窜起来啵儿
口：“你那次说从小圣诞节就不开心，就没告诉你。”
“你这傻子。”顾拙言说，“因为父母
原因直不喜欢过圣诞节，但以后因为你，就喜欢过。”
庄凡心凝视顾拙言眼睛，怕对方勉强，然而黑咕隆咚什
也看不清楚，顾拙言揉着他后脑，似是感叹：“合着你还不到十七岁。”
庄凡心说：“那也跟你早恋。”就这几个字，他口气坚定得仿佛在说海誓山盟。说完陡然犯怂，难为情地扭个头：“右边耳朵，能不能也亲……”
两个人躲在树下拥抱良久，顾拙言几乎亲得庄凡心睡在自己怀里，若非庄显炀出来找，他可能把人肩上扛就掳走。
庄凡心挺直白：“不补课，别等！”
用学习已经拴不住对方心，顾拙言叹口气，放学后回家洗个澡，牵着德牧在巷子里来回地遛弯儿。
足足等两个半小时，手机响过次，是庄凡心在群里提醒大家下载听力材料。将近凌晨，庄凡心骑着单车拐进来，车把上挂着杯奥利奥麦旋风。
德牧汪汪大叫。
“邦德！”庄凡心到门口下车，在橙黄灯光里扑过去，没抱人，抢过牵引绳拽着狗打闹，围着顾拙言来回绕圈。
庄凡心已经进门，邦德热情地汪两声拜拜。
顾拙言步步走回巷尾，他特纳闷儿，他怎交到个这乖小男友，因为他句不喜欢，连自己年次生日都不提。
楼里亮着灯，顾宝言穿着睡裙在餐厅里吃夜宵，看顾拙言进来，她喊道：“哥哥，和妈妈视频！”
“视呗。”顾拙言上楼，“给邦德也吃点。”
顾宝言喊：“妈妈说买圣诞礼物——”
顾拙言按捺失败，猛地捉住庄凡心：“你别管它，先看看！”
庄凡心张手抱住顾拙言，埋着脸蹭蹭，流露出不必言说疲惫。顾拙言搂住他拖到树荫里，暗，低头就啃他鬓角和耳后。
左耳被磨得热烫，庄凡心咬着唇不出声，两手死死地揪着顾拙言上衣，许久那薄唇放过他，却贴着他耳朵问：“你圣诞节过生日？”
“啊……昂。”庄凡心仰起脸，“你知道？”
顾拙言说：“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咱们是什点头之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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