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滚下床，嚷着不知道，跑出去几步想逃走，又返回来拿床上
蒙奇奇，顾拙言将他拖怀里，箍得他发痛，挣扎角力中
齐撞到旁边书桌。
桌角笔记本掉在地上，封页被风吹开，露出撕扯留下毛边和条窄窄告白——
有喜欢人
，他叫庄凡心。
顾拙言说：“妹喜欢你。”
庄凡心脑海空白，却被那沙哑嗓子划出道裂口。
顾拙言又道：“她哥也喜欢你。”
庄凡心呆若木鸡，望着顾拙言缓不过劲儿，他直以来认为有初恋女友人，结果是gay，还是公开出柜gay！
那，顾拙言口中那个喜欢人又是谁？！
庄凡心睁圆眼睛：“你说有喜欢人，准备告白，是谁啊……”
顾拙言嗓子都疼：“暗示过你，你也误会对不对？”
“你说是个课代表！”庄凡心莫名急切，“推理排除，以为是秦微或王楚然，那现在，不是她们，是男生？”
！”
“不知道啊！”庄凡心瘫坐着，“坚信你是直男！以为所有人都可能是gay但你绝对不是啊！”
顾拙言猛然站起身，目光像要把庄凡心灼出个洞，这怎
可能？庄凡心根本不知道他出柜事儿？也不知道他性取向？！
庄凡心吓得语无伦次：“直以为你和初恋被迫分手，才来这里，靠，你没有初恋，你还出柜，这比茶水间接吻还、还牛逼……”
顾拙言不敢置信，确认道：“你真不知道是gay？”
这是句废话，庄凡心大脑已经完全混乱，男课代表，数学、物理，杜小东和张睿哲？
还有个英语课代表，是他自己。
庄凡心骤然抬头对上顾拙言目光，惊得颤。
他用力搓耳朵，不想听见顺着四肢百骸传来心跳声，如潮仓惶涌来，嘴巴失控地找打：“是杜小东还是张睿哲……”
顾拙言心都碎成渣子：“你还装傻！”
“真不知道！”
“那你……”顾拙言忽生胆怯，“那次在超市你学那对情侣，搂着，喂吃东西，对说还有你，又是什意思？”
“怕你想起前女友会难过，安慰你啊！”
顾拙言霎那只剩下巨大茫然，从开始就是误会，庄凡心根本不知道他取向，对他更不曾百般暗示，难道切动心暧昧都只是他个人错觉？
他说不出后话，那句准备多时“喜欢你”也变得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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