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走向他：“
去
趟杭州。”
又是杭州，沈若臻隐约猜到：“你要办
事办完吗？”
项明章说：“还没，今晚会办完。”
沈若臻不解，项明章又道，“给你带份礼物，今年秋天生日过，但耐性等不到明年再送给你。”
司机把东西搬下来，是只陈旧双层木箱。
老张回答：“上半年刚刚栽种。”
沈若臻回忆着上半年光景，往回走，日暮比平时来得早，天色暗下来。
别墅楼前，辆车正好驶近熄火，项明章下车，他没有食言，在第三天黄昏回来。
沈若臻停下脚步，三日不见，竟想不出句合适开场白，他遵循内心问道：“湖边水杉是什
时候种？”
项明章愣下，说：“南京出差回来。”
二楼书房墨水味很重，文房四宝齐全，存放着项明章写过书法，有裱装，也有废卷，沈若臻欣赏之后进行概率统计，认为项明章比较喜欢辛弃疾。
屋子影碟和黑胶唱片，大部分是战争电影和歌剧。
备用胃溃疡药有两盒，咖啡豆囤柜子，地下是恒温酒窖。
沈若臻参观数十间屋子，没有看到张项明章和家人合照，明明白咏缇就住在庄园北边，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他记得段昊玩笑话，说缦庄是项明章归隐之地。
沈若臻觉得眼熟，怔忡片刻猛地想起来，他震惊不已：“怎会……”
这时，项明章延迟地回答：“大概在水杉林为你拍下照片时候，就忍不住动心吧。”
沈若臻追问：“为什？”
项明章说：“玄武湖公园水杉林很好看。”
沈若臻道：“玄武湖鸭子船也很好看，为什不弄个？”
项明章说：“怕吓到湖里鱼。”
沈若臻时语塞，罢，他也不清楚要追究出什答案。
沈若臻当时以为是自在桃花源，如今觉得更像是座精美樊笼，只叫人孤独。
第三天，空气潮闷，沈若臻离开别墅透透气，四处都是香樟，他没会儿就不知道走到哪。
听见潺潺水声，沈若臻循着走到湖边，正在岸东，面前是大片水杉林。
护林部老张要换班，惯例过来趟，遇见沈若臻有些惊讶，听说缦庄这两天有客人，他便主动打招呼。
沈若臻问：“这些水杉为什不如别树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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