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就只剩道别。
向洧云开口:“小弟,大哥要走,你再说句。”
林予讨价还价:“你是大哥,你先说。”
“前世今生还是异想天开,都分不清,以后清醒或疯个透,也未知。但坚信,你相识是老天安排,冥冥之中定有什渊源。小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盼——”
向洧云声沉如钟:“情义无假,两厢珍重
向洧云跟着他笑:“你人之下,万人之上,多美啊。”
他们活像对父子,又像对傻开心神经病,到长城吹着冷风还在乐,上下门牙都打架。寒冬淡季,长城上游客很少,他们并肩往上走,不多时脑门儿都冒汗。
直走几个钟头,前后都没什人,林予靠着城墙喘息,摸出罗盘假意端详:“山为艮,东北走向,流年主寅丑,镇牛压虎。”
向洧云张望:“咱们在哪儿?”
“咱们……就在虎口。”林予把罗盘拍墙上,对着山峦白雪大吼声,“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以后生活。
蒋然起身去找向洧云,家三口在书架间不谈这些年辛苦,也不谈错对,只闲聊着选两本旧书。
“哥,真是精神病。”林予恹恹,“他会痊愈吗?”
“不知道,但他见到家人是有助于病情缓解。”萧泽解释很多,最后只剩下句,“都会越来越好,现在可能不觉得,以后回头看,会发现切都在变好。”
林予点点头,用心记住这句话。
向洧云哈哈大笑:“你怎还诗朗诵!”
林予头发在寒风中吹乱,他扭脸看着向洧云,嘴角弧度始终没变:“大哥,也许你前世真是夫差,但是前世命运就留在时空里吧,这辈子好好和家人生活,会惦记你。”
向洧云逆着风看他:“小弟,谢谢你。”
林予把自己罗盘送给向洧云,他摸把冰凉墙面,最后对着凛冽寒风高呼声。向洧云揽住他,也竭尽全力呼喝出所有情绪。
声嘶力竭,万物归静。
两天后大家情绪都已经完全稳定,向洧云要跟老婆孩子回家,他难得没穿得那规矩绅士,只像个寻常中年大叔,穿着羽绒服和休闲裤,还戴顶不算好看帽子。
他来找林予道别,相见时愧疚笑,竟然没脸面说出再见。
林予穿着冲锋衣登山鞋,轻松地说:“大哥,走之前,咱们去爬长城吧。”
向洧云问:“长城下面有灵脉?”
“那肯定有啊,那得是全国最牛逼灵脉吧。”林予笑得灿烂无比,“在长城上做风水,探到灵脉以后咱们就蹿回吴国,要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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