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花期很短,最多再过两天就看不见。”
阮向远回过头,看雷切,发现这货
接下来话他“又”不出来。
因为雷切面无表情地,无比淡定地抓住他举起来手腕。
那在寒冬里显得异常具有存在感五根手指,牢牢地,抓住他手腕。
阮向远:“………………………………………………………………………………能不能问问这是要干嘛?”
雷切没有回答,只是抓着黑发年轻人手腕,另只手插在口袋中,轻而易举地,用单手将他跳舞似整个人抡个百八十度——
千言万语到嘴边,最后幻化为句最为二逼——
“你也来赏花?”
“…………”
被个怪物当成怪物看时感受你不懂,总之此时此刻,阮向远觉得,自己他妈就活该自己呵呵自己脸。
“这是二号楼。”某个沉默够男人,难得体谅下对话进行对象心情,居然难得十分给面子地找个话题,“三号楼在上个路口就该左拐。”
这是做什孽才遭如此报应阮向远。
舔舔被寒风吹得干裂下唇,当丝甜腥铁锈味儿在唇舌间扩散开来,就好像是睡醒似,黑发年轻人忽然意识到,在面对上级时候,他必须主动地说点儿什以表示自己礼貌还没有被狗啃过——
可是说什好呢?
——你怎在这里?
——好巧。
然后抓着阮向远还保持着指路姿势手,往另个相反方向动动:“这边走也可以。”
接着,就像他曾经无比自然地抓住黑发年轻人手那样,无比自然地放开他。
呵呵。
多特别指路方式。
阮向远僵着脸道歉,行尸走肉般地往雷切指方向迈出去步,却在下秒,声低沉,几乎就要被寒风呼啸声遮掩过去男声传入他耳朵里——
虽然是赶人走无误,并且有“你在这里很煞风景”这样责备嫌疑。
“就,”阮向远顿顿,“路过啊。”
其实已经回去过,但是又出来而已——面不改色撒谎,反正都是都你学。
谁知道雷切很执着:“走错路。”
“哦,新人。”阮向远认真地点点头,思绪乱七八糟得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随便举起手往某个方向划划,“走回头路往左是吧,这就——”
——又见面。
——你是谁。
——Howareyou?Howoldareyou?
——谢谢你揍莱恩,谢谢你揍米拉,干得好。
——又以及,最直接“汪汪嗷呜汪汪汪”,翻译成地球标准通用语应该是:蠢主人好想你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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